达告诉他，这是
只嫁妆柜，他们用来给新娘装礼物
，有四百多年历史
。他们走上另段楼梯，这所房子全是你家吗？“过去是爸爸，但他走，现在是妈咪。”“他去哪里？”“想和别人结婚，不想和妈咪在起，所以他们离婚。”“所以他给你妈——妈妈这所房子做补偿。”他没法把“妈咪”说出口。琳达房间简直就是个有床杂物堆。东西铺地，堵塞门道。玩具摇床，娃娃，它们衣服，纸牌和纸牌屑，墙上挂着块大黑板，床也没铺，床单拖到房间中央。旁边是枕头，妆镜前放着瓶瓶罐罐和发刷。墙全是粉红色，陌生女孩气息，令他兴奋。“你不要收拾吗？”“今天早上
们打阵枕头仗。喜欢乱乱，你呢？”亨利跟着琳达走下楼，要是能找到个地方，去做你自己想做事情，当然好。
喝茶时候，琳达妈妈说，他可以叫她克莱尔，然后又问他还需要点什
？“不，谢谢，克莱尔。”这让琳达给满口饮料呛下，亨利和克莱尔拍着她背，他们继续没来由地大笑。琳达紧拽着亨利，免得自己滚落到地上。其间个高个男子往厨房里探下头。他长着浓黑眉毛，微笑着说，“玩得开心哦。”就不见。亨利穿上外套准备离开时，问琳达这个男人是谁。琳达告诉他这是西奥，有时会过来跟他们起住，然后耳语道：“他睡在妈咪床上。”“那是为啥？”话出口他就想收回，琳达用外套掩面偷笑起来。三个人又坐到前排，挤在起。车子开出去点，琳达想要他们唱法语歌“两只老虎”，他们唱路，直到伊斯灵顿，那大声，遇到红灯停车时，旁边车里人都听到，透过车窗冲他们微笑。克莱尔在亨利家门前停车时，歌声止住，时间非常安静。他伸手从后座上拿包，边咕哝着说“谢谢你们……”可克莱尔打断他，问他星期天愿意过来吗？琳达叫起来那可要玩上整天，下子三个人都在说话。克莱尔说，如果他想来她会开车过来接他。琳达说要带他去看肯伍德之家里名画，而亨利说他得先回家问问敏娜，但他肯定是可以。琳达捏着他手说：“学校见。”他们喊着，挥着手，又轮合唱声响起，淹没在辆货车开过轰隆声里。他们把他和他包留在路边，过会他才进屋。
敏娜坐在桌边，手托着头，茶具在周围铺开。他打招呼时她没有抬头。他在门廊里不安地磨蹭着，脱下外套，翻翻书包。敏娜低声问：“你去哪里？”他看看钟，六点差十分，他迟到小时三十五分钟。“告诉过你会晚个小时。”“个小时？”她拖长声音缓慢地说：“现在快两个小时。”敏娜陌生感中有种似曾相识东西，让亨利两腿发软。他在桌边开始摆弄个茶匙，把它挤进手指握成圆洞里，直到敏娜嗤鼻声划破空气，“放下，”她厉声喝道，“问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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