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站在门外。阿琴波尔迪则检查自己房间。接着,老散文家把房间钥匙给他,面告诉他:这里生活即使不算幸福——老散文家不相信幸福存在——但肯定可以得到和平与安宁。随后,阿琴波尔迪跟着老散文家下楼去老人房间——位于层,不仅家具和面积大小,而且光裸样子都与分配给他宿舍别无二致。阿琴波尔迪想,谁都会以为老散文家也是刚刚入住呢。室内没书籍,没丢在床上衣服,没有垃圾,没有个人物品,与他房间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个白盘子,上面摆着个苹果。
老散文家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好像在阅读他思绪。那眼神有些困惑。阿琴波尔迪想,他知道在想什,现在他想跟想样,只是并不理解,就像同样不理解样。实际上,二人目光里,不仅是困惑,还有悲伤。阿琴波尔迪想,可是白盘子里还摆着苹果呢。
老散文家说:“苹果夜里散发香味。关灯,香味就像抒情诗样散发出来。但是,最后切都要下沉,下沉到痛苦之中。任何雄文都是痛苦。”
阿琴波尔迪回答说,懂。实际上,他什也不明白。随后,二人握握手道别。老散文家关上房门。由于没有睡意(阿琴波尔迪睡觉很少,但有时能连续睡上十六个小时),他到院里各处走走。
走进电视室,这时只剩下三位失踪作家,都在酣睡。电视里有个男人似乎要被杀。阿琴波尔迪看会儿电视;后来,烦,就去食堂,那里已经空空荡荡。又走几条长廊,来到个像是健身房地方,也许是按摩室吧;里面有个身穿白衬衫、白短裤年轻人正在举重;他旁边有个身穿睡衣老人。二人看见他出现在门口就瞥眼继续说话,好像他并不存在。举重那人像是院里职工;穿睡衣老人像是被遗忘小说家,而不是失踪作家,是糟糕法国小说家,运气不好,可能生不逢时。
从后门走出房子,阿琴波尔迪遇见两个老太太坐在有照明门廊尽头摇椅上。个在用爱唱歌甜蜜声音说话,好像溪水流淌在小石板上。另外个静静地望着滚球场那边黑幽幽森林。他觉得说话老太太像个抒情诗人,身上充满该讲述而在她诗歌中无法讲述出来许多东西。他觉得那位不吭声老太太像是位重要小说家,厌倦废话。头位老太太穿就算不是童装,也是少女装。第二位身穿件廉价长袍、运动鞋和牛仔裤。
他用法语问二人“晚安”。两位老太太瞅瞅他,笑,似乎邀请他坐下来。他没等她俩多说就照办。
穿少女装老太太问他:“是来院里第个晚上吗?”
没等他开口,直没说话老太太说道,天气在好转,很快人们要穿短袖衬衫。阿琴波尔迪回答说,是。穿少女装老太太笑,也许在想她衣服吧。接着,她问阿琴波尔迪从事什工作。
阿琴波尔迪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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