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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分 阿琴波尔迪(16)(3 / 8)

息,句话,时间过得特别愉快,与此同时嘴里嚼着饼干或者蛋糕;最后,布比斯先生起身握住书店老板手,比如说伊泽龙先生手,说声“再见”;他再前往波鸿市,去看望波鸿老书商,那里保存着,像保存圣物样——当然是出售圣物——1930年或者1927年印有布比斯出版社标志图书。根据法律,当然是纳粹黑森林法,这些图书都应该付之;但是,这位老书商冒着坐牢危险把这些图书藏起来,这出于纯粹爱书,布比斯理解这种感情(还有很少几人,包括书作者或许能理解),用个远远超越文学姿态表示感谢,这是种诚实商人姿态,是掌握个几乎可以追溯到欧洲起源秘密商人们姿态,是种神话或者为神话开门式姿态,它两个主要支柱就是书商和出版家,而不是作家——走异想天开道路或者痴迷于无法捉摸幽灵,而是书商、出版家和位佛兰德斯画派画家笔下弯弯曲曲道路。

让人并不感到特别奇怪是布比斯先生很快就厌倦政治,决心重办出版社,因为骨子里,他真正感兴趣是从事印书和卖书冒险活动。

但是,在那段时间里,重新使用法院已经归还给他大楼之前不久,布比斯先生在曼海姆市美军占领区里,结识位刚刚过三十岁女子,相貌出众,出身名门;不晓得二人怎就相识,因为布比斯先生并非好色之徒,可二人成恋人。这层关系引发变化是显而易见。他精气神,按照这个年龄说,已是不寻常,现在翻三番。要活下去愿望变得势不可挡。确信自己新出版事业会成功变得很有感染力(尽管布比斯常常纠正这个“新出版业”说法,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从前那个老出版业经过段漫长而不情愿停业后东山再起)。

在出版社开幕式上,汉堡市府、艺术界和政界人士应邀出席,还有个喜欢小说(遗憾是喜欢侦探小说,或者骑士小说佐治亚变种或者集邮式小说)英国军官代表团,还有德国、法国、英国、荷兰、瑞士和美国报界人士,他未婚妻(这是他亲热称呼)公开亮相,介绍给大家。与会者在表示尊敬同时,也流露出这发现所引起困惑,因为人人都以为布比斯女人定是个四五十岁知识分子,有些人以为按照布比斯家庭传统,他未婚妻应该是个犹太女子,还有些人根据经验,心里想这只不过是布比斯先生又个玩笑而已,因为此公喜欢开玩笑。但这件事是认真严肃,会上方才明白。这女子不是犹太人,而是百分之百雅利安人,也不是四十岁,而仅仅三十出头,从外貌看,顶多二十七岁。两个月后,二人结婚,布比斯先生玩笑变成事实。全城显贵和名人都出席婚礼,地点在古老和正在重修市府里,这是次令人难忘非宗教婚礼,由那时汉堡市长亲自主持。市长趁机在片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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