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天
次解剖课。
朋友和主任头钻进
他办公室。留在走廊里等他出来；与此同时，大学生们纷纷离去，种朦朦胧胧昏昏昏欲睡感觉好像毒瓦斯样从门下边钻进来。等候大约十分钟，听见有嘈杂声从某个冷藏室里传出来，吓跳。敢肯定那声音能把任何人吓坏。可这个人从来就不特别胆小。于是走过去看看究竟。
“推开冷藏室门，股寒气迎面袭来。室内，有个人在担架旁正努力打开个停尸柜柜门，想把具尸体放入；但无论他多
用劲，那柜门就是打不开。站在门边未动，问那人是否需要帮忙。那人直起身来，他个子很高，望着样子有些愁眉苦脸。也许就是他眼神中愁眉苦脸表情鼓励向他走去。穿过四周摆放尸体，面点燃香烟，想放松下紧张神经。走到那人身边，就主动向他敬烟，也许是为巩固并不存在友谊。
“那位停尸房员工仅仅瞅眼，可觉得好像时光已经倒退。他眼睛与那位大作家眼睛相似得不差分毫。大作家在科隆报告会像朝圣者样都参加。承认在刹那间觉得自己成疯子。那位停尸房员工声音让摆脱困境，他声音点也不像大作家亲切声音。他说：这里禁止吸烟！
“不知怎答话才好。这时，他又加句：烟气对死人有害。笑。他做说明：烟气会破坏尸体保存。打个手势：千万别把牵连进去。他做最后次努力：说起过滤嘴，说起潮气。他说：空气要纯净。再次敬烟给他。他无可奈何表示不抽。问他干这行是不是很久。他不带个人情感色彩，声音尖尖地说道，早在1914年大战之前就在这所大学里工作。
“问他：‘直在停尸房吗？’
“他答道：‘没去过别地方。’
“说：‘真奇怪啊。可是您模样，尤其是眼睛让回想起位德国大作家来。’于是，说大作家名字。
“他回答是：‘从没听说过。’
“要是换从前，这样答案会让生气；可是感谢上帝，在体验种新生活啊。对他说，在停尸房工作肯定会让他做些明智思考，至少对人类命运会有些独具创见想法。他看看，那眼神仿佛在说是在嘲笑他呢，或者说是法语。非要再说遍不可。双臂摊开，指向整个停尸房，说道：在某种意义上，这里是思考人生苦短、人类命运难测、人世劳碌无意义理想场所。
“种惊恐万状感觉突然让意识到，同他谈话样子，好像他就是那大作家，俩这样谈话可是从来没发生过。他说：时间可不多啊。再次看看他眼睛。毫无疑问，这就是崇拜大作家眼睛啊。而他回答是：‘时间可不多啊。’这句话可以打开多少疑惑门啊！听这话之后，多少条道路豁然开朗，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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