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河畔
少女们》让鲍里斯·安斯基回想起间谍或者遇难者们短暂休息情景；还说，是来自其他星球间谍们；还说，是些比别肉体更快堕落肉体；还说，是病，是传染病；还说，她们准备抵抗；还说，从哪里学会抵抗呢？哪种学校？哪座大学？还说到工厂、荒凉街道、妓院、监狱；还有那座陌生大学；还有河水总是流淌、流淌、流淌塞纳河；还有那些可怕妓女脸上残留美丽比安格尔［46］和德拉克洛瓦［47］笔下贵妇人或者鬼魂还漂亮。
接下来，有些乱七八糟笔记，有从莫斯科发车火车时刻表，有灰色正午阳光直射在克里姆林宫上，有死人最后话，有小说三部曲封底，书名是《真正黎明》、《真正黄昏》和《日落时颤抖》，作品结构和情节本来可以把这三部曲做得体面些，也许可以有点尊严，像地毯上冷冰冰正面，这三部曲署名是伊万诺夫；但是，伊万诺夫很难对作品进行指导，或许根本没有指导；鲍里斯·安斯基在笔记本上这样写道：也许
对伊万诺夫判断是错，因为从掌握全部情况来看，他没有揭发，而揭发是非常容易事情；他可以轻而易举地说这三部曲作者不是他；但是，他没这样做；他揭发
审讯人员希望他揭发所有人，新老朋友、剧作家、诗人和小说家；但是，关于，他
句话没说。俩弄虚作假始终是合伙。
鲍里斯·安斯基写道：要是俩在加里曼丹岛上该是多好对啊！接着，他回想起伊万诺夫从前给他讲个笑话。这个笑话是伊万诺夫编辑部同事们在次晚会上说。晚会是为欢迎组刚刚回到莫斯科人类学家。笑话半真半假，发生在加里曼丹岛上，那是个山林地区，群法国科学家到那里去探险。走几天后，法国人来到条河源头。过河后，他们在片非常密集森林里发现群还生活在石器时代土著人。位苏联人类学家（南方人，高大、肥胖，留着大胡子）这时解释说：法国人首先想到是，这些土著人会不会是食人生番；出于安全和避免开始就出错，法国人使出浑身解数、手势加表情，询问土著人是不是吃人肉！
土著人明白他们意思，明确回答：不吃人肉！法国人于是很感兴趣地问他们吃什
东西，因为按照法国人看法，如果食物里缺少动物蛋白质，那将是场灾难。面对这个问题，土著人回答说，他们猎取动物，但是不多，因为高山密林里动物不太多；但是，他们吃果肉，烹饪方式很多。持怀疑态度法国人仔细看过他们吃食物后，发现他们食物是很好蛋白质替代品。其余食物由森林里各种果实、根茎、块茎组成。土著人不种植任何东西。凡是森林愿意提供东西，都提供给他们；凡是森林不想给，绝对不给。他们与生态系统共生现象是百分之百。如果他们为建造小屋铺设地面而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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