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特说:“杂志几个老板都是美国黑人。社长是美国黑人。几乎们所有记者都是美国黑人。”
丘乔问:“这可能吗?新闻要客观,这样好吗?”
这时,法特意识到丘乔有点醉。他想起自己刚刚对丘乔说话。说实在,断言几乎所有记者都是黑人可有些冒险。他仅仅见过编辑部里黑人,可并不认识通讯记者。他想,或许在加州有墨西哥裔美国记者。或许在得克萨斯也有。但有可能得克萨斯没人。否则话,为什把他从底特律派遣过来呢?为什不派遣加州人呢?得州人呢?
几个姑娘过来跟丘乔打招呼。她们身穿过节服装,是去歌舞厅打扮,脚踩高跟鞋。其中个头发染成金黄;另外个皮
说:们要吃晚饭。法特虽然不饿,还是同意陪大家喝杯啤酒。有个记者名叫丘乔·弗洛莱斯,为家地方报纸和家广播台工作。另外个记者,就是大家在庄园时,摇铃铛人,名叫安赫尔·马丁内斯·麦萨,为首都家体育报工作。麦萨个子矮小,大约五十来岁。丘乔只比法特矮点,三十五岁,总是微笑。法特感觉,丘乔和麦萨之间关系是感恩弟子与比较无所谓师傅关系。但麦萨无所谓没有流露出傲慢和居高临下,而是神情疲惫。疲惫程度甚至表现在穿着邋遢上,衣服有油污,皮鞋有尘土。相反地,他弟子则衣冠楚楚,着名牌西装、名牌领带、金袖扣;他可能自认为是风度翩翩美男子吧。就在墨西哥人吃烤肉加炸薯条同时,法特想起加西亚文身来。接着,他把那座庄园与母亲住宅孤独感加以比较。他想起母亲骨灰还在家里。想起那位逝世女邻居。想起巴里·西曼居民区。就在墨西哥人吃饭同时他回忆起切,让他感到悲伤。
大家把麦萨送到胜地旅馆后,丘乔坚持再喝最后杯。旅馆酒吧里有几个记者,法特认出其中有两个美国人,他想找他们聊聊。可是,丘乔另有计划。他们前往圣特莱莎市中心条胡同里酒吧,那里墙壁上画着荧光画,有个之字形柜台。他们要威士忌、橘子汁。酒吧经理认识丘乔。法特觉得那人不仅是酒吧经理,可能还是老板。因为他表情冷漠、专横,包括用腰间围裙擦杯子动作。但他毕竟年轻,超不过二十五岁。再说,丘乔不大理睬老板,只顾忙着跟法特说纽约事情,说纽约新闻界活动。
丘乔坦率地说:“很想去纽约生活,找个用西班牙语广播台工作。”
法特说:“那里有很多西班牙语广播台。”
“知道,知道。”丘乔说,好像直在研究这个问题;接着,他提到两家西语广播台。可法特从来没听说过。
丘乔问:“你们杂志叫什名字?”
法特说名字。丘乔想想,摇摇头。
他说:“不知道。大吗?”
法特说:“不大,不大。是哈莱姆区里家杂志。明白吗?”
丘乔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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