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西说:“是。”
有阵工夫,昆西和劳伦斯没有说话,仿佛试图回忆或者恢复埃德娜·米勒和她女邻居音容笑貌。劳伦斯先生清清喉咙,问他是不是知道母亲属于哪个教堂。问他有没有什宗教信仰。昆西说,母亲是基督教迷失天使堂常客。也许这教堂名字不是这个。他记不清楚。劳伦斯先生说,确不是这个名字,而是基督教天使苏醒堂。昆西说,对,正是这个。他还说他没有什特别宗教信仰,因此办个基督教仪式足够,绰绰有余。
那天夜里,昆西睡在母亲家中沙发上;他进母亲卧室就瞅眼遗体。次日早晨,殡仪馆人来要抬走母亲。他连忙起床招待大家,给他们张支票,然后注意看着他们如何抬着松木棺材走下台阶。接着,回屋重新在沙发睡觉。
醒来时,昆西以为梦见部从前看过电影。但是,切都不样。梦中人物是黑色,因为梦中电影好像是真实电影底版。里面发生事情也不样。故事情节样,但演绎起来却不同,或者说在某个特定时刻,情节突变,成完全不同玩意儿。但其中最可怕是,他在做梦同时,却知道没必要非如此不可,察觉到梦境与影片相似之处,他以为自己明白这二者出于同样假设,还明白如果从前看过影片是部真实电影,那梦中影片就可能是个有道理评论、个有根据批评,而没必要是个噩梦。他面洗脸,面想:总之,任何评论都会变成噩梦。这时,母亲遗体已经不在家里。
他还想到如果母亲活着会说什。她会说:当个男子汉!背上你十字架吧!
好。”
他问下女邻居情况。
姑娘说:“她在医院里。大概正在给她装起搏器吧。”
“起搏器?”
姑娘回答说:“对,装在心脏上。”
在单位,大家都称呼昆西为奥斯卡·法特。上班后,没人对他说
姑娘走后,昆西想母亲定深受左邻右舍喜爱,而母亲那位女邻居(他无法清晰地回忆出她模样)定是更受爱戴。
昆西给殡仪馆打电话,是个名叫什特里梅因接。昆西说他是埃德娜·米勒儿子。特里梅因查登记表,再三向他表示慰问,最后找到表格。他让他稍等,然后把表格转给个什劳伦斯。这个劳伦斯问昆西要办成哪类葬仪。
昆西说:“简朴而私密。特别简朴,特别私密。”
最后,双方商定:他母亲要火化,如果切渠道运作正常,仪式将于次日下午七点在殡仪馆举行。到七点四十五分切结束。昆西问是否有可能早点举行。回答是否定。随后,劳伦斯先生谨慎地触及经济问题。昆西说:没任何问题。他想知道是否有必要报警或者打电话给医院。劳伦斯先生说,没必要,这事由霍莉小姐负责。昆西寻思霍莉小姐是谁,但猜不出来。
劳伦斯先生说:“霍莉小姐是您母亲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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