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劳拉:您是看望人,还是自己住院呢?劳拉答道:去探视。那女人面庞消瘦,微长,几乎没嘴唇,这让她显得冷漠和算计,虽然颧骨漂亮;身穿职业妇女套装,已婚,大概要管家,照顾丈夫,可能有儿子。她坦率地说:父亲住在里面。到门口时,劳拉下车,那女人独自前行。劳拉在疯人院门旁徘徊好长时间。她听见马匹嘶鸣声,推测树林那边什地方定有跑马俱乐部,或者骑术学校。有瞬间,她看出有个房屋红色砖瓦与疯人院毫无关系。她后退几步,回到可以看到花园全景栅栏旁边。太阳升高时候,她看见群患者拥挤地走出座板岩建成楼房,随后分散坐到花园各处长凳上,开始点烟,抽烟。她觉得认出诗人。他旁边有两名病人;诗人身穿牛仔裤,白衬衫,宽松肥大。她举起双臂打招呼,起初,有些胆怯,好像胳膊被冷空气冻僵;接着,用明显方式在依然寒冷空中画出奇怪图形,极力要发出信号达到激光般紧急效果,试图传出心灵感应话语。五分钟过去,她发现诗人正从长凳上站起来。有个疯子对准诗人腿部踢脚。她费好大力气才没喊出来。诗人叫声,回敬对方脚。那个已经回去坐下疯子,胸口上挨这脚,像个小鸟样被踢伤倒下。在他旁边吸烟疯子起身去追诗人,逼得诗人跑十几米远后,不停地踢诗人屁股,抡拳打诗人后背。然后,他安安静静地回自己座位去。他旁边伙伴已经恢复知觉,正在夸张地揉揉胸脯、脖子和脑袋,实际上,他只是胸膛上挨脚。这时,劳拉停止打手势。长凳上有个疯子开始手*。另外个疯子(夸张地揉疼处那个)在口袋里翻来翻去,翻出支香烟。诗人走近那群疯子。劳拉以为自己听见诗人笑声。那是嘲笑,好像在说,小子们,你们不懂得开玩笑啊。可也许诗人没笑。劳拉在给阿玛尔菲塔诺信中说,也许那笑声是心里发疯呢。无论怎样,诗人不管他们是否发疯,走近那二人身边,说点什。那两个疯子都没吭声。劳拉看见他们望着地面,在草丛里,松软土里,紧贴着地面有生命在跳动。那是种糊涂生命,明净如水。诗人则相反,小心推测地看看病友们表情,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寻找可以说明平安回座位信号。最后,诗人回到座位上。他举起只手,表示停战或者投降,坐到那两个疯子中间去。他举手样子好像有人举起面破旗。他又动动每个手指,仿佛这些手指是火焰中旗帜,是永不投降标志。他坐在长凳中间,看看那个正在手*疯子,在耳边说点什。劳拉没听见,但是清楚地看到诗人左手如何伸进疯子内裤深处。接着,她看见三个疯子在抽烟。她还看见刻意制造烟圈如何从诗人口鼻中吐出。
阿玛尔菲塔诺从老婆那里收到下封,也是最后封信,没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