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文学评论家（4）（4 / 11）

预订飞机票。但这个预定根本没有落实，在登机时，阿琴波尔迪压根没露面。塞尔维亚老师认为，这问题是明白无误。不错，阿琴波尔迪是亲自预订张飞机票。们可以想像下，阿琴波尔迪在旅馆里，定有什事情让他改变主意，也许喝醉；甚至可能在半睡状态下、糊里糊涂散发着令人恶心臭气时做重大决定，跟航空小姐说预订票时使用笔名，而不是护照上真实姓名，这个错误明天就亲自去航空公司办公室改正，再用真名买票。这就说明阿琴波尔迪没有出现在飞往摩洛哥航班上原因。当然，也存在别可能性：阿琴波尔迪到最后刻，经过三思（也许四思），决定不做这趟旅行，或许，在最后刻，决定旅行，但不去摩洛哥，而是，比如，美国，或者，所有这些只是玩笑，或者误会。

在塞尔维亚老师文章里，对阿琴波尔迪体貌特征作描述。但眼可以看出，其描述来自那个施瓦本人口述。当然，在施瓦本人口述中，阿琴波尔迪还是个年轻战后作家。塞尔维亚老师文章中惟在体貌方面描述就是让阿琴波尔迪从1949年在荷兰弗里斯兰出现年轻人（那时仅仅出版部著作）变成七八十岁老人（阅历丰富，著作等身），但体貌特征依旧，好像阿琴波尔迪与大多数人变化相反，样子直没变。塞尔维亚老师说，们作家阿琴波尔迪，从创作角度看，毫无疑问，是个意志顽强人，顽强得像头牛，倔强得像毛驴；如果阿琴波尔迪在西西里岛上下午最忧伤时刻，打算去摩洛哥旅行，哪怕没用真名订票，而是用阿琴波尔迪这样笔名，虽然是疏忽，但绝对不能让们抱这样希望：第二天他改变主意，不亲自去旅行社用真名和合法护照买票，也没去登机，而是像成千上万孤独德国老人那样独自飞跃长空，去北非某国。

让－克劳德心里想：他老啦，独身人啊。是成千上万德国独身老人之啊。如同台孤独机器。如同突然衰老光棍，或者如同个乘坐光速旅行归来光棍看见别衰老或者变成冰雕光棍。成千上万孤独机器乘意大利航空公司班机飞越羊膜般地中海，吃着意大利通心粉，喝着红葡萄酒或者苹果酒，半睁半闭着眼睛，确信退休老人天堂不在意大利（同样不能在欧洲任何地方），飞向非洲或者美洲混乱机场去，那里卧着大象。那是以光速飞向巨大坟墓啊。让－克劳德想，不知道为什要考虑这个。让－克劳德望望双手，心里想着，墙上有斑点，手上也有斑点。这个讨厌塞尔维亚臭狗屎！

等塞尔维亚人文章发表后，让－克劳德和曼努埃尔不得不承认塞尔维亚人观点是站不住脚。曼努埃尔说，应该做调查，应该有文学评论，应该写阐释性论文，如果时机到，可以印刷宣传小册子，但是不能搞这种科学幻想与没写完侦探小说混合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