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前,他问她刚才说那个画家名字,是否有那次幸运而惊人画展作品目录。丽兹说,他叫埃德温·约翰[48]。她随后起身,去堆满图书架子上寻找。她找到大厚本目录,递给意大利人。打开
踏上“新颓废派”之路),那画展也许不会取得轰动效应。那幅代表作,两米乘米,如果仔细看(可谁也不敢肯定自己看得仔细),是作者自画像省略法处理,有时看上去是自画像螺旋形(这取决于看画角度),作品中央悬挂着画家右手,被制成木乃伊样子。
事情发生就是这个样子。天上午,狂热地投入自画像创作之后过两天,画家用画具把右手砍下来。他立刻在小臂上绑止血带,把右手送到位他认识动物标本制作人手中,此人解画家希望新作性质。后来,画家去医院,医生们为他止血,在小臂处塞满药布。不知什时候什人问他事故是怎发生。画家回答是,干活时不注意,是砍刀砍下来。医生问他砍下来手在哪里,因为有可能断手再植嘛。画家气哼哼地痛苦叫道,在来医院路上,他把它给扔进河里。
虽然他作品价格高得令人瞠目结舌,但是销售空。据说,那幅代表作被位在证券交易所工作阿拉伯人买走,同时买走还有四幅大画。不久,画家疯,他妻子只好把他送进瑞士洛桑或者蒙特勒疗养院。
如今他还在疗养院。
反之,画家们则纷纷在小区安家落户。主要原因是房租便宜,但也是被那位画家传奇色彩所吸引,毕竟是这个人近年来用最极端方式画出自画像啊。后来建筑商们来,后来有些人家买下改建和重修住宅。后来时装店、戏剧工作室、自助餐厅纷纷出现,直到变成伦敦最时尚和表面上便宜小区之。
丽兹问莫里尼:“这个故事怎样?”
“不知道该怎说才好。”他说。
想哭,或者想晕倒愿望依然存在,但是他忍住。
二人在丽兹家中喝下午茶。只是到这个时候,丽兹才说起曼努埃尔和让-克劳德事情,但用是偶然谈及方式,好像她和法国人以及西班牙人故事已经众所周知,对莫里尼来说,既无趣也无益(可他那副紧张样子没能逃过她眼睛,尽管他小心翼翼什也不问,因为知道即使提问也减轻不多少焦虑感),甚至对她也无趣和无益。
下午过得十分愉快。莫里尼坐在把扶手椅上,从那里欣赏丽兹客厅:书籍、挂在雪白墙壁上镜框(有照片和神秘纪念品);表明她有心注意像挑选家具(趣味高雅、令人愉悦、不夸张炫耀)这样普通事情,从客厅里还能看见片绿荫覆盖街道;丽兹肯定每天早晨出门前要看上眼街道。莫里尼开始觉得舒服,似乎这位英国女朋友多层面形象在保护他,似乎这个形象也是种肯定,那话语像婴儿样,他不懂,可是让他感到安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