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刻,若槻意识到自己刚才为什会觉得金石话“哪里不对”,问题就出在“电车票钱”这四个字上,金石清楚地说过“每天花出去电车票钱也不是小数目”。有时候,人们确实会用电车票钱指代交通费,但京都市内首选交通工具明明是公交车,金石却偏要说电车票钱,这只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菰田每天都坐岚电来分部。如果真是这样,唯说得通解释就是金石今天跟踪菰田。这也是他进隔壁大楼咖啡馆动机。他定是在咖啡馆里等菰田出来,然后跟着他,看到菰田上岚电,十有八九还路跟去那栋黑屋。
若槻险些要发火,但还是忍住,没有立刻责问。毕竟他没有确凿证据,听金石说完再议也不迟。
“但问题并不在于他可能会爆发这点。事后细细琢磨下您在学校跟们分享那些信息,感觉当时探讨还不够充分。毕竟身份类似于旁听观察员,而且除醍醐教授,还有位女研究生在场,不是吗?”
“她叫黑泽惠。”
“对,黑泽同学。她似乎是位人道主义者,心思细腻,心地善良,很有女人味,非常有女人味……但这份善良,有时也会妨碍们
“具体不好说,但唯可以确定是,他处于重压之下。而且,他应该已经快撑不住。”
若槻回想起菰田今天态度,觉得金石所言在理。
“您是说,他也许会突然爆发?”
“也有可能。像您这样天天与威胁近距离接触人,难免会对此习以为常,误判事态严重性。”
谁会对那种人习以为常?若槻顿感不爽。金石终究只是个局外人,菰田每天中午都会坐岚电来分部,他哪里知道是怀着怎样心情等菰田现身……
他调杯加冰酒水。若槻虽然饥肠辘辘,却没有心情跟金石共进晚餐。他只打算应付两三杯,谈完赶紧走人。
“啊,不好意思。按您立场,是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吧?”金石咧嘴笑。红唇边角如橡胶般拉长,右上边前臼齿金冠闪闪发光。
“您跟他聊什?”
“没什大不。试着跟他聊天气有多闷热什,但他几乎没理。”
若槻点头致意,接过金石递来杯子,喝口酒。
“恕直言,任谁都不会对他习以为常、疏忽大意。”
“那就好。”
“更何况,去过他住那栋黑屋,亲眼看到上吊尸体。”
“黑屋?倒也没错。”金石面露暧昧微笑。
若槻又捕捉到丝丝不对劲。因为金石表情与态度,就好像他亲眼见过那栋房子似,可……那怎可能……
“虽然他面无表情,瞧不出什,但能感觉到,他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
“您意思是,他很缺钱?”
“嗯,也有这方面因素吧。每天花出去电车票钱也不是小数目啊。”
若槻感觉金石这句话好像有哪里不对,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除缺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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