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累。”
“那找家咖啡馆坐坐?”
“嗯……要不去你家吧?都好久没去。”
家中片凌乱景象浮现在若槻眼前。
“倒是可以,可更想去你家参观参观。”
“因为就算聊到工作,你好像也不太乐意开口。你以前可不是这样。”
“是吗?”
“是啊。去东京找你时候,你张口闭口都是欧元市场、LIBOR日本溢价、美国财政部发行国债……听得云里雾里,可你说得不要太起劲哦。”
“有吗?倒记不清,”若槻嘴上装傻,内心却有种被戳到痛处感觉,“哎呀,分部保全工作就那回事,也没啥好聊。”
“因为这算后台业务?”
起来,祇园祭起源不也是驱赶疱疮神吗?现代人瞧着热闹,殊不知这些庆典活动起点往往是对疫病与死亡恐惧。”
“嗯,在那个没有特效药年代,人们对天花和黑死病恐惧,恐怕比现代人对艾滋病和埃博拉出血热恐惧要强烈得多。毕竟整座村子无生还,在当年也不是什稀罕事。”
两人离开神社,漫步闲逛。春日和煦,好不舒服。
“不过当年要是有你这种负责审核身故赔付人,那可就要累死。五百人份材料往你桌上放,说‘昨天有个村子闹天花,人都死绝’……”
“受益人也都死,哪还有人申请啊。”若槻淡淡地回答。
“不行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租那地方说是公寓,其实跟房东家别院差不多,规定只有父母等直系亲属、女性朋友和猫才能进门。”
“那就没辙,只能请稀客屈尊移驾寒舍喽!”
若槻边戴头盔,边夸张地叹气,心情却很是雀跃。他将专为阿惠买粉红色头盔递过去,跨上摩托车。
阿惠坐在身后,紧紧搂住他腰。
若槻插入钥匙,按键点火。发动机立时启动,摩托车沿北大路向东驶去。
“不,恰恰相反,”若槻摇摇头,“向客户支付赔款,就是保险公司存在意义。甚至可以说,保险公司每个部门都是为这个终极目存在。从这个角度看,在东京做资产运营工作反而偏后台业务。”
“但你心底里并不是这想吧?”
“嗯……呃,当然是这想。”
两人走入大德寺院内,若槻爱车就停在这里。那是辆普普通通简约款摩托车,雅马哈SR125。这辆车原来主人是京都分部销售,比若槻入职更晚。他调任别处时候,便将车低价处理给若槻。为避免运动不足,若槻平时上下班都骑山地车,周末出行则靠SR125。
“还不到两点啊,有点儿尴尬。离吃晚饭还有段时间……接下来去哪儿?”
对话停顿片刻。再走两步,便是从大德寺墓地边上穿过小路。
“哦……”阿惠边哼哼,边意味深长地打量着他脸。
“干吗?”
“看来你不太喜欢现在这份工作呀?”
“这话从何说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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