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像什?!”沃兰德大声说,“你干吗要把胡子染成金色?再说,你连裤子都没穿,还系得哪门子领结?!”
“猫可不兴穿裤子呀,主公,”黑猫本正经地回答说,“您总不会让再去穿上靴子吧?穿靴子雄猫只是童话里才有①,主公。但是,您什时候见过晚会上有谁不系领呆(带)?可不愿意成为晚会上笑料,去冒被人掐着脖子轰出来危险!每个人都根据自己可能条件美化自己。您可以认为这句话也是指这望远镜说,主公!”
①指德国早期浪漫派代表作家蒂克(1773—1853)创作童话剧《穿皮靴雄猫》。
“那胡子呢?
“真不明白,”黑猫冷冰冰地说,“阿扎泽勒和卡罗维夫今天都刮脸,脸上还搽粉。为什他们可以?白色比金色好在哪里呢?不过是往胡子上搽点金粉,没有别呀!假如也把胡子刮,那就不同!刮掉胡子猫!那才不像样子,这倒可以承认,万个同意。反正,总而言之,”黑猫声音像是受很大委屈似颤抖下,“看这是有意刁难呀。现在面临重大选择是:到底
棋。想,象棋杂志如果有可能把您这盘棋发表在刊物上,定会付给优厚报酬。”
阿扎泽勒轻轻咳两声表示赞赏,而沃兰德本人则仔细地端详下玛格丽特,自言自语似地说:
“嗯,卡罗维夫说得不错!真像洗牌时出现奇迹样。血统关系!”
沃兰德伸出手招呼玛格丽特到跟前来。玛格丽特还没感觉到自己赤脚在地上走动,身体已经站到床前。沃兰德举起只巨石般沉重、火般炙热手放到玛格丽特肩上,只轻轻拉,便使她坐到自己身旁床上。
“好吧,难得您也有这样感人雅兴,”沃兰德说,“其实,本来也别无他求。那,好吧,们就不客气。”他说着,又俯身冲着床底下喊道:“你还要在那儿胡闹多久,该死小丑?还不快出来!”
“找不到那匹马!”黑猫在床下用压低假嗓子回答,“不知道它蹿到哪儿去。马没找到,倒找到只癫蛤蚊。”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还在集市上卖艺?”沃兰德故意嗔怪地问,“床底下怎会有癞蛤蟆?!快收起这些廉价玩艺儿,留着到瓦列特剧院去演吧。你要不马上出来,否则们就当你认输,该死逃兵!”
“绝不认输,主公!”黑猫在床底下声喊,钻出来,爪子里捏着它“马”。
“来给您介绍下……”沃兰德刚要给玛格丽特介绍,却又中断自己话,改口说:“不,简直见不得这种怪模怪样小丑。大家看看,他在床底下把自己弄成什样子!”
这时,沾满身灰尘黑猫正后腿直立着向玛格丽特点头致意。它脖子上系着条配燕尾服白蝴蝶结,胸前小皮带上挂着副珠母框女用望远镜。此外,它还把胡子染成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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