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好吧，”演员说，“既然您也这说，就算是这样吧。既然谢尔盖·格拉尔多维奇已经全部交出来
，那
们就应该同他告别，请他回家去。只好如此2谢尔盖·格拉尔多维奇，如果您想走，您现在就可以离开这里。”演员说着，做
敦奇尔看上去五十来岁，举止文雅，风度翩翩，但显然也是好久无暇顾及自己
服饰和仪容。他上台后，节目主持人说：
“谢尔盖·格拉尔多维奇，您在这里已经坐
个半月，直顽固地拒绝交出您余下外币。您要知道，国家目前十分需要外币，而外币对您来说什用处也没有。可您还是固执地不交。您是个有知识、有教养人，切您都很清楚，可您就是不愿意跟们合作。”
“很遗憾，毫无办法，因为确实再没有外币。”敦奇尔心平气和地回答。
“那，至少您总还有些钻石吧？”演员问。
“钻石也没有。”
”
“私生子！”大厅里有人大声喊道。
“完全正确，”节目主持人又肯定地说，“别人可能偷偷给你放下私生子、匿名信、秘密传单、定时炸弹以及其他各种各样东西，可唯独谁也不可能给你偷偷放下四百美钞！天底下没有这种白痴！”然后他转身对尼卡诺尔伤心而又挖苦地说：“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您太叫失望。本来对您抱有很大希望。大家看，们这个节目又没有演好。”
这时大厅里响起阵嘘声和唿哨声，有人冲着尼卡诺尔喊叫。
“他就是倒卖外币！就因为有他这种人，们大家才无辜地受罪！”
演员低下头，想想，然后拍下手掌。掌声落，幕后便走出个穿着人时中年妇女——她身披小圆领春大衣，头戴顶小小圆帽，神色显得有些不安。敦奇尔看她眼，丝毫未动声色。
“这位夫人是谁？”节目主持人问敦奇尔。
“是妻子。”敦奇尔神态自若，边回答，边朝妇女那细长脖颈瞥眼，似乎有些厌恶。
“敦奇尔夫人，”节目主持人对妇女说，“今天们麻烦您来，是为这样件事：们想问问，您丈夫手里是不是还有外币？”
“他当时就全部交出去。”敦奇尔夫人激动地回答。
“各位不必骂他，”节目主持人宽宏大量地说，“他会悔悟。”然后又把满含同情之泪蔚蓝色眼睛转向尼卡诺尔说：“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您先下去，回您座位去吧！”
随后，那演员摇摇铃，大声宣布：
“中间休息，你们这些坏蛋！”
尼卡诺尔·伊万诺维奇受到很大震动，自己也不知道怎就成戏剧演出参加者。他回到自己位置，又坐到地板上。这时他梦见整个大厅仿佛沉入黑暗深渊，四周墙壁上都跳出几个火红大字：“交出外币！”过会儿，大幕又拉开，节目主持人又在请人上台：
“现在们欢迎谢尔盖·格拉尔多维奇·敦奇尔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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