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穿过房间,挂起裙子,然后又坐在床边,脱下长筒丝袜,边心不在焉地听乔说话,边在回想杰西卡·马洛,那个在午饭时抱怨自己丈夫太温和、性爱过于平淡女人。你会碰上什人,两人夫妻生活有多和睦——这里面有太多运气成分在起作用,而在你无意识地选择自己另半时,同样也有无数个不同结果。因此,如果事实证明他们房事并不如意,不管是谁,不管她再说多少话,都是没有用。
乔在跟她说,虽然他在数学上已经远远落后,但这没有关系,因为现在有软件可以处理它。克拉莉莎看过乔工作,她知道,所有理论物理学家都像诗人样,除天赋和好构想之外,所需要无非就是张纸和支削尖铅笔——或者台功能强大电脑。如果他想要话,他现在就可以回到书房,“重返科学领域”。他说他需要研究院系、教授、同事和办公室,其实那些都无关紧要,只不过是他面对失败保护伞,因为他们绝不会让他进去(她自己对大学院系就已经感到厌倦)。她在内衣外面披上件浴袍。他又重新拾起这份狂热野心,是因为他情绪失望——对他来说,星期天里发生事也会对他产生不同影响。乔头脑精细而缜密,但问题在于,他完全无视自己情绪。他似乎没意识到,他观点不过是胡言乱语,是种异常现象,而其背后定有某种原因。正因如此,他是个脆弱人,但是现在,她无法产生想保护他感觉。和她样,他对发生在洛根身上惨剧已经无动于衷,可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点。现在,她只想静静地躺在满是泡沫热水里思考,而他则想着手改变自己命运。
回到浴室后,她用擦背刷搅匀冷热水,加入杜松精油和丁香浴盐,想想,然后又加入种香精,这是位教女送给她圣诞礼物,标签上宣称这种香精曾为古埃及人所使用,能给沐浴者带来智慧和内在宁静。她把整瓶香精都倒进去。乔拉下马桶盖,坐在上面。她知道,以他们关系,她可以请求他离开,让她独自待会儿,而不会招致任何不良后果,但是他激动情绪让她开不口。尤其是现在他又回头去讲帕里。当克拉莉莎坐进那缸绿色水中时,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到他所说话上面。警察?你报警?留言机上有三十三个来电?可她进门时,看到提示器上显示数字是零。他坚持说是他把那些信息抹掉。克拉莉莎在水里坐起身,又看他眼,他也直视着她眼睛。十二岁时,她父亲死于阿尔茨海默氏症[1],她直害怕自己和个疯子生活在起,所以她才选择理性乔。
也许是她这眼中某些东西,或者是她直起疼痛后背动作,或者是她惊愕地张开下巴神情,让乔在说到“现象”这个词时候卡住,陷入段短暂沉默,然后又声音低沉地问:“怎?”
她仍然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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