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玩这个游戏。但是书评没有伤人之处:说内容都是后来别书评家要说话,只是A写得更好些(B不高兴地,也许是无可奈何地想到:A很会写文章)。饭菜里有股土腥味、腐烂味、血腥味。饭馆里冷得深入骨髓。夜里,他胃痛。次日,尽量拖着身子到医务所。接待他女医生给他开些抗生素,嘱咐他周内吃清淡食物。B不想出门,卧床休息,决定打电话给位朋友,说说这个故事。开始,他在犹豫:打给谁好呢?他想:要不要打电话给A?给他说说怎样?不行。即使是最佳情况下,A会把切说成是偶然,而且会立刻把他故事推翻。最坏情况可能是不予理睬。B最后决定:不给任何人打电话。很快他心里又冒出另外种担心:某位匿名读者可能早就发觉阿尔瓦罗·梅迪纳·梅纳就是A写照。情况既然已经如此,那就太可怕。他想,如果知道这个秘密人在两个以上,那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可是,有能力发现阿尔瓦罗真实身份潜在读者会是谁呢?从理论上说,他作品第版三千五百册只能送到寥寥读者手中,他们是些A铁杆读者,是些喜欢玩猜字谜人,像他样,早就听厌千年末日道义和道德说教。但是,为不让更多人发现这个秘密,B又能做什呢?他不知道。他考虑几种可能性:从写篇高度赞扬A下部著作书评开始,到写本“小书”评论A全部著作为止(包括那些该死报刊文章);从打电话和摊牌(什牌呢?),到夜里登门拜访、把他堵在门厅到强迫他坦白交代为什要死死纠缠他作品,居心何在,这态度背后究竟要求什补偿。
到最后,B什也没做。
他新作获得评论界好评,但销量不佳。A对他寄予厚望,没人奇怪。实际上,A不写对西班牙文学(和政治)评论时,对脱颖而出新作家是相当宽宏大度。过段时间后,B把整个事情给忘记。可能由于在两家著名出版社出版两本书而对未来充满想像,可能出于自己莫名种种担心,可能出于多年来劳作又默默无闻折磨,神经衰弱,所以忘却可以自安慰。因此忘记切,过段时间后,这件事确就只是记忆深处区区小事。但天,有人邀请他参加在马德里举行新文学座谈会。
B高高兴兴地前往。他另外部作品要完成,他想,此次座谈会可以为他新书首发式铺路。当然,旅费和住宿费都有人掏钱。B希望利用在马德里逗留时间参观博物馆和放松放松。座谈会为期两天。B出席开幕式,第二天当观众。座谈会结束后,全体作家起前往巴哈蒙特斯女伯爵家中做客。这位女伯爵是位女才子和各种文化活动赞助人。她办本诗歌杂志,可能是首都范围内最好诗歌刊物,还赞助成立项用她名字命名文学奖。B在马德里没有熟人,就前往参加女伯爵府举行闭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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