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才成。恩里克说:真奇怪。再次请他进家门。可是他没听见,或者装作没听见。他让狗嗅嗅之后,说道:不想打搅你。说:走吧!进去喝点什。恩里克说:不喝酒。又说:参加你小说首发式,本以为你会到场。说:没去。本以为,现在恩里克可要批评作品。他说:希望你帮藏点东西。这时,才发觉他右手拿着个包裹,是包稿纸,想,他又写诗。他好像猜中心思:“不是诗。”说着无助但勇敢地笑,这样笑容确实多年不见,至少在他脸上没看到过。问:里面是什?“没什。东西。不想让你看。只想让你保存。”说:行啊。进去吧。“不,不,不想打搅你。再说也没时间。得马上离开。”问:你怎知道住在这里呢?恩里克说个俩都认识熟人,就是那个说第期《白绳》里有两个智利人就太多智利人。说:这个混蛋怎敢把住址随便给人呢?恩里克问:“你俩不是朋友吗?”说:就算是吧。但是好久没见。恩里克说:“那很高兴他能把你住址给。很高兴见到你。”本该说句:也很高兴。可是没说。恩里克说:“好。走。”就在这个时候,采石场方向传来轰隆声,像是爆炸,这让他感到紧张。连忙安慰他说:没事,没事。实际上,也是第次在夜里这个钟点听见爆炸声。他说:“好啦。走。”说:多加小心啊。他问:能拥抱下吗?说:当然可以。那只公狗不咬吗?说:是母狗,不会咬你。
在两年时间里(为生计而住在村外那座房子里),那包稿纸始终没动,因为这是恩里克委托,那包东西是用绳子加胶带捆好,与旧杂志以及稿子(无需多说,那段时间大量增加)放在起。关于恩里克惟消息来自《白绳》那位智利人,有次,跟他谈起《白绳》,谈起那些年间事情,他澄清他在诗没有被刊登这件事中作用。他断言说:没起任何作用。这事算是弄明白,可到这个时候,已经毫无意义。通过这位智利人,得知恩里克在希腊区有家书店,就在几年前和那墨西哥女友五次造访过那所房子附近。通过这位智利人,得知恩里克已经离婚,已经不与《问与答》合作,他前妻跟他道在书店干活。他告诉,他们不住在起,就是朋友关系,恩里克给她这份工作原因是她失业。问:书店怎样?智利人说:很好。他好像从那家年轻时就工作公司拿到大笔补偿费。他说:他还住那个地方。书店里面有两间房,不很大。后来得知两个房间面朝个有阳光院子,恩里克种天竺葵、橡胶榕、勿忘、白百合。书店有两扇门,到晚上,拉下铁帘,上锁,此外还有扇通向大楼走廊小门。不想问他地址,也不想问他恩里克是不是还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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