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用如此谦虚……”这下轮到夏尔来劝慰他。
“这真不是谦虚,不是个喜欢谦虚人,这是在说实话,先生。”俾斯麦摇摇头,脸色愈发难看,好像想到许多很不爽事情似
,俾斯麦也不以为忤,满怀敬意地坐下来。他当然也不知道他未来会有何等成就,因此此时也确实甘心居于亲王下位,把亲王亲自招待本身就当做种难得殊荣。
三个人就这样落座,虽然表面上十分平静,然而夏尔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
坐在他面前,是19世纪整个德意志影响力最大两个人,他们在欧洲大陆上纵横捭阖,第个照耀前半个世纪,第二个深深地影响后半个世纪,无论对他们是褒是贬,无论对他们行为是否赞同,都必须同意,他们两个都曾塑造个欧洲时代——在这个欧洲统治世界年代,这等于是说他们两个都曾塑造世界个时代。
他们两个人,个已经风烛残年,随时等待上帝召唤;个却精力充沛,雄心勃勃只等着干下番大事业,他们前个是中世纪最后残响,后个是新时代最初鸣啼,两个人在思想上、在世界观上,乃至于在抱负上,都有许多共通之处,或者说同样都秉持着利益至上、漠视道德宗教观念世界观,也同样拥有极为高超智慧和过人观察力行动力。
而自己,却有幸同这两个人坐在起,并且是以平等身份,这真是种奇妙体验。
按照礼节,两个年轻人都没有先说话,在等着亲王发言,而亲王却不紧不慢地微微闭着眼睛,好像在沉思着什,于是他们两个都静静地等待着,谁也不显得急躁。
“直以来,都认为欧洲只有少数人,极少数些人在清醒地思考,并且冷静务实地按照自己想法行事,其他大多数人要浑浑噩噩,要不得不被形势裹挟而随波逐流,等着别人为他准备个命运……”沉默许久之后,亲王终于开口,“这种人过去就很少,如今更加稀有,所以想,今天们差不多就能够代表欧洲来说话,反正其他人要只能听着要连听都没机会听。”
这话说得有些自命不凡,不过由他说出来却出奇得具有说服力。
“觉得们两个作为晚辈更应该聆听下您教诲。”夏尔当然不敢同他样狂妄,马上就降低调子,“您主宰、至少参与决定欧洲大多数人命运,并且影响整个历史,而……甚至不知道几个月后还在不在台上,其实才是被命运裹挟不得不随波逐流。”
“特雷维尔先生,您不用如此谦逊,至少您已经站到山巅之上,可以展心中抱负。这比已经强到太多……”俾斯麦突然打断夏尔话,“亲王殿下已经有足以铭记在历史当中功业,而您也有机会同样复制他成功,可是您看看呢?现在哪里有资格说什功业?真,殿下话让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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