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笫之间（3 / 9）

你难道不想在，

有自己番天地？

歌声结束时，米兰达抱怨下节目主持人歇斯底里路线。“你停，为什停？”

“摸好久。”

“你

对于手*态度小册子，又写三页正在写个短篇，还记点日记。他按动打字机：“犹如老人最后喘夜间喷射”，然后又划掉。他从个抽屉里拿出本厚厚账簿，在贷款栏里写下“评论……1500字。短篇……1020字。日记……60字”。他从个标着“水笔”盒子里拿出支红色原子笔，把这天划出来，合上账簿，放回抽屉里。他把防尘罩盖回到打字机上，把电话放归到话座上，把咖啡之类物什归到个托盘里拿出去，锁上书房门，就这样结束早晨仪式，二十三年不变仪式。

他在牛津街上匆匆来去，搜集给女儿生日礼物。他买条牛仔裤，双星条旗图案帆布跑鞋。他买三件彩T，上面印着有趣话：心情开始下雨，依然处女，俄亥俄州立大学。他买个香丸，串塑料珠项链，和街上女人卖副色子。他买本讲女英雄书，个有镜子玩具，张五英镑纪念唱片，条丝巾和匹玻璃马驹。丝巾让他想起内裤，他打定主意回到店里。

女内衣楼层派柔靡而撩人欲望恬静，在他心中唤起种禁忌感，他好想在某处躺下来。在入口处踌躇片刻，他转身离去，在另外层买瓶古龙水，带着种既兴奋又压抑心情回到家中。他把礼物摊开在厨房桌上，厌恶地打量着：也太多，有不问需要就强塞意味。他在厨房桌前站足有几分钟，件件地盯着瞧，想要记起他买时笃定心情。他把纪念唱片搁到边，其余东西都扫进个手提袋，扔到过道里个食橱里。然后他便脱下鞋袜，在没收拾过床上躺下来，用手指细细地检查床单上那些已经硬结无色斑点，然后觉睡到天黑。

光着上身米兰达·库克横躺在她床上，手臂摊开，脸深埋在枕头里，枕头又深埋在她黄色头发下。床边把椅子里台粉色半导体收音机在循序播放着二十首冠军单曲。后半晌阳光透过合上窗帘，把房间染成片热带水族馆般蓝绿色。小个儿茶面骑在米兰达臀上，手指甲上下划过她苍白无瑕背。小到迷你茶面，是米兰达朋友。

茶面也光着身子，时间仿佛凝固。梳妆台镜子前摆着被丢弃米兰达童年时代布娃娃，它们腿被化妆品瓶瓶罐罐遮掩着，它们手永远吃惊地举着。茶面爱抚渐慢渐止，手停在她朋友腰背上，她瞪着面前墙，茫然地摇晃着身子。她在听歌。

他们都被锁在幼儿园，

他们头上戴耳机，脖子脏兮兮，

他们如此如此二十世纪。

“不知道这首也流行。”她说。米兰达扭过头透过头发说句。

“老歌翻唱。”她解释说。“滚石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