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地对她说:“喜欢和别人家大人打交道。”
“爸爸妈妈人特好,从不盘问客人。”
她用两手搭在双肩上,把转个身,向校门口方向轻轻推:“走吧,别恋恋不舍。”
走到校门口,回头张望。
她站在她家楼门前,远远地朝微笑,那是生中得到为数不多动人微笑之。
你就像小油子——你叫什名字?”告诉她名字,她也告诉她叫米兰,没有把她和于北蓓提到那个名字联系在起。
问她平时是不是老不在家住?
“你怎知道?”在那个年龄是很乐意扮演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角色。对她说不但知道她家住几单元几号,也知道她父母长得什样,骑什牌子自行车。
“看来你还真是对事知道不少。”
米兰告诉,她上班地方离城里很远,所以不常回家。这阵她生病,才每天在家。问她生什病,她不肯说,让少打听。又说其实也不是什大不病,只是不爱上班,所以开假条在家呆着,她主动对解释那天被进派出所,纯属莫名其妙。她刚从郊区进城回家,想顺便到王府井买斤毛线,遇见个同学打招呼,就被起抓走。
每次都是怀着激动喜悦心情,三步并作两步连蹿带跳地爬到顶层去敲她家门可不是敲半天屋里没人,就是她父亲或者母亲在里面应声问:“谁呀?”吓得刺溜下顺着楼梯踮着脚尖逃走。那些楼梯台阶布满污秽和痰渍,每个拐角都堆着破竹筐和纸板箱,有时还坐着俩玩烟盒或冰棍棍小孩,从这切之间慌慌张张过去时充满屈辱感。
这就像只勤俭豹子把自己猎获物挂在树上贮藏起来,可它再次回来猎物却不翼而飞。对米兰满腔怒火!认为这是她对有意欺骗和蔑视!
在少年时代,感情并不像标有刻度咳嗽糖浆瓶子那样易于掌握流量,常常对微不足道小事反应过分,要无动于衷,要摧肝裂胆,其缝隙间不容发。这也类同于猛兽,只有关在笼子里是安全可供观赏,旦放出,顷刻便对切生命产生威胁。那天课程非常重要,老师正在布置期末考试复习范围。之所以不大上课,每次又都能顺利通过考试,全赖这几堂课专心听讲和之后按图索骥。那天正在课本上画着需要背诵课文,忽然按捺不住,数学课本封面上两个圆和条直线
“你是涂口红?”问她。
“从不涂口红。”她努着嘴唇给看,“天生就这红。”
本来是不想去上课,可说会儿话,米兰就撵走,让必须放学才能去找她玩。
想和她约好下次见面时间和地点,依意思,最好在北海公园和中山公园门口。
米兰笑着说:“你算吧,去那种地方干吗?你不是认识家?想找就到家敲门好啦,基本上天天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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