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听话。”“不许乱来，以后不许再到街上追女孩子
！”
“
这真是头
次。”这倒是说
实话。
“谁信呐！”她撇嘴，“看
这时，见她脚步慢下来，在十几米开外停住，回过身来招手叫：“你过来，小孩。”
眉开眼笑，近乎蹦蹦跳跳飞跑过去。
“你多大？”她问。
“十六。”多说岁。
“你骗吧？”她也笑，“你哪有十六岁？是周岁
？”
“还在东风市场派出所见过你。”大声对她说。
她像脚底踩着个钉子立时站住，转身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怎记性那不好呢？”
她像刚才样刷地红脸。凑上去鬼鬼祟祟地对她说：“咱们到那边树荫底下去说呀？这路上有人看咱们。”
她飞快地瞟眼过路老太太，冷冷地对说：“有什话你就在这儿说吧。”“能和你认识下？”诚恳地说。
“觉得没必要。”“交个朋友吧。”这句话说得十分老道、纯熟。
后朝她叫：“喂，喂……”
她没有停步，只是微微侧脸回瞟，迅速乜眼。
“你等等，有话对你说。”嗓音稚嫩地对她说，抢到她前面拦住她。她绕开继续往前走，同时好奇地打量。
“你等等，别走哇，听说！”手忙脚乱，书包下下拍打着胯部，再次拦在她前面。
她犹豫地站住，困惑地望着，然后她笑。
“你多大？”问她。
“反正比你大多，十九。”她若有所思地望着，“你真想认当姐姐？”“真，见你……怎说呢，就觉得你像姐姐。”
她抿嘴笑，“你有姐姐？”
“没有，只有个哥哥。”
“你要认当你姐姐，那你听话。”
她“扑哧”笑，大概这句话她听人说过千百遍，今天从这个比她矮半头小孩嘴里本正经地说出来使她觉得好玩。“看你就是个坏孩子。”
“认识下有什坏处？你可以当姐姐。”
“你到别处认姐姐去吧。”她转身欲走。
“你不跟认识，打你！”恫吓她。
她嘲弄地看眼，“你打得过？”说完撇下往前走去。沮丧地望着她背影，想骂她几句，可离学校门口太近，路上已人来人往，怕惹起场是非，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就这眼睁睁地放她走？知道如果这次放她，下回再碰见也不会有勇气跟她搭讪。
她这笑坏，下脸红，肚子里背好词儿也全忘，明知是俗套儿，也只好硬着头皮背诵似地说：
“仿佛在哪儿见过你。”
“得，小毛孩儿，你才多大就干这个？”她忍着笑继续朝前走，走出几步还含笑回头看。
也笑，她笑容鼓励，觉得自己脸皮忽然厚，追上她，对她说：“你不就是前边那楼？”
“你是那中学学生吧？”她皱皱眉头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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