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他抬起头对詹燕飞妈妈示意下,又换成那副不耐烦表情说,“二楼楼梯口那个办公室。”
妈
“可不是嘛!”沈青得到支持,立即开始列举她知道少年宫黑幕。詹燕飞边听边低头笑,笑着笑着嘴角就有点儿向下耷拉。
不知道这个郑老师,是不是那个郑老师。
“少年宫还能有几个郑老师?!”
仿佛抬眼,仍然能看见收发室老大爷,拧着眉毛阴阳怪气地发问。
第场演出过后,郑博青留下她联系方式,交代詹燕飞爸爸“如果想让孩子有出息,可以交给她”。
心,她永远无法得知。
长大之后看杂志,奇闻逸事那栏里面写到过,每当MichaelJackson从数万人欢呼尖叫舞台上走下,灯光熄灭,观众退场,他都需要注射镇静剂来平复心情。这件事情她并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少,然而却能够理解——被那样多人围在中央,仿佛站在世界中心,被当作神明膜拜,如果是她自己,总归也是需要点儿镇静剂。
她也需要。不是给自己注射,而是给无法接受女儿再也无法出现在屏幕上这事实妈妈。
有时候她会胡思乱想。妈妈究竟是为她骄傲,还是单纯喜欢在演出结束后混在退场观众人群中被指点“看,那就是小燕子,那就是小燕子家长”?她不敢往深处想。为人子女,从来就没有资格揣测母爱深度和动机。
“詹燕飞?”
热血沸腾反而是没有去看演出妈妈。她拨对方电话,有些拘谨有些唠叨,电话那端冷淡声音让她度无法维持脸上假笑,挂电话之后大骂半个小时,却还是拽着她去少年宫拜访。
只是不知道对方真实姓名,也不知道隶属部门,只知道姓郑,是个女老师。妈妈赔着笑脸问看门大爷“咱少年宫有没有个姓郑女老师”,只得到大爷白眼。
少年宫还能有几个郑老师?!
詹燕飞没听懂这种语气复杂话,在旁怯怯地问:“那到底……有几个?”
老爷爷闻声哈哈大笑,看起来倒是比刚才和蔼多。
她回过神,有点儿尴尬,不知道沈青已经说到哪里。
“刚才……有点儿头晕。”她胡乱解释道。
“哦,没事儿吧?”沈青大惊小怪地凑过来。她连连摆手,说没事,已经好。
“你说到头晕,还没跟你说呢。其实姑姑家那祖宗能领唱,多亏拍少年宫老师马屁。姑父不是代理安利产品嘛,给合唱团那个什李老师、郑老师上供安利纽崔莱就不知道花多少钱。有次吃饭,姑姑老半天也不来,们就坐那儿聊天干等,回来才知道,他们那个郑老师头晕,去姑姑她们医院做CT不花钱……”
詹燕飞指间有些凉。这个北方小城,十月末秋风已经带着点儿凛冽冬意,她紧紧衣服,在沈青喘气休息间歇发表附和评论:“真黑。不过也是你姑姑姑父乐意上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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