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拖拖拉拉,这张就十几个字你都写两个星期,等明天?说不定毕业你也没办法给!”
余周周无奈摊手:“那你要怎办?”
林杨站在原地想半天,忽然脸红,支支吾吾半天才僵硬地说:“……你去家吧。”
爸爸妈妈去上班,所以他们不会知道。下午时间,让她在自己家里面好好写,写不好再重写。林杨迅速地谋划着,瞬间几乎想要跑回班,朝小
“你怎能……怎能……”他急半天也说不出来。
他托詹燕飞把同学录交给余周周,殷殷期待好久,终于在今天收回来,结果就看到这句毫无特点话。
而且,更重要是,他知道余周周在很多人同学录上面都写这样句话。
写给话怎能和写给他们样?林杨觉得特别委屈,可他只是捏着纸在半空中抖半天,最后才咬牙切齿地说:“你给写,和给别人写样,甚至……甚至……还少句!!!”
余周周这才发现,她把“万事如意”那句给落下。
那几句话,只有在单洁洁、李晓智和詹燕飞三个人同学录上面多写几句回忆过往话。
谁都不知道,她只是不想留下任何痕迹。余周周生活中经历许多分离,她似乎已经比同龄人更早地预见这些所谓“永远是好朋友”承诺是多脆弱——他们所有人在时间和距离面前都是无能为力,甚至都无法对抗自己健忘和无情。成长道路上总有更新奇事情、更有趣新朋友,但人心灵很小,根本装不下那多,所以路前行,路抛弃。
直到六月中旬星期二,林杨在放学路上堵住她。
四年级鼓号队和花束队要参加共青团庆祝大会,下午要集训,会很吵闹,所以全校下午放假。余周周背着书包路过操场,看到那些穿着鲜绿色鼓号队服装,顶着日头排队孩子,突然抬起头看向灰色教学楼,有种轮回滑稽感。
生命就像陀螺,转来转去,于是生生不息。
“对不起,现在就给你加上。”
林杨几乎让她气得鼻子冒烟:“重点不在这儿!你给重写!”
“重写?”余周周低头看着那张纸,很为难。林杨同学录格外大,她为让留言区看起来不那空,于是把那几句话竖着写,特意把每个字都撑大,所以现在根本没有补救余地。
“给你张空白,你重新写!”林杨说完就开始在书包里面翻翻找找,掏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
“要不明天再说吧。”余周周抬起手挡在额头上,躲避初夏渐渐开始毒烈太阳。
她刚刚结束感慨,就看到林杨拎着书包靠着围墙正在瞪她。
“有事吗?”
林杨从背后拽出张浅绿色纸:“你还好意思问?你看看你给写这都是什啊?”
“林杨,祝你前程似锦,时时开心,事事顺利。”
余周周来回看好几遍,“这怎?”也没有错别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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