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4 玩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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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看个好玩,”花瓣说,摸着和久美子头部差不多大方红木,“《不列颠之战》。”红木上微光闪烁,久美子凑近去看,见到架小飞机以慢动作盘旋俯冲,底下是小片考古现场般灰色伦敦。“从战争电影里复原,”他说,“机炮瞄准器上镜头。”她望着泰晤士河湾亮起细如针头防空炮火。“为百年庆典制作。”

他们在十六号,斯温住处底楼后侧台球室。房间里有股淡淡霉味,那是从前俱乐部时期留下回响。上流社会特有颓废感冲淡斯温家整洁,扶手椅皮革有所磨损,沉重深色家具经过修补,球台暗绿色台面……黑色钢架上摆满娱乐用品,这是花瓣在喝茶前带她来原因,他穿着开缝鼹鼠皮拖鞋,向久美子展示完好玩具。

“哪场战争?”

“倒数第二场。”他答道,走向个类似但尺寸更大装置,这个玩具能投射出两个泰拳少女全息画面。名少女抡起结着老茧脚跟,另名少女绷紧棕色腹部迎接这击,被狠狠踢中。他碰下按钮,投影随之消失。

久美子扭头望向《不列颠之战》和熊熊燃烧如蚊飞机。

“各种各样和运动有关全息胶片。”花瓣打开个猪皮箱子,里面装着数以百计录像影片。

他展示另外五六件设备,挠着刚长出发根脑袋,寻找日语视频新闻频道。好不容易找到,却关不掉自动翻译程序。他和久美子看着小野-仙台公司中层干部在讲习班结业仪式上泪流满面地抹杀自存在。“这是搞什?”他问。

“他们在表现对财阀忠诚。”

“好得很。”他说。他用羽毛掸子扫下视频设备。“马上要喝下午茶。”他走出房间。久美子关掉音频。吃早饭时候,莎莉·谢尔斯和斯温都没有露面。

苔藓绿窗帘遮住开向同个花园扇高窗。她望着被积雪掩盖日冕,松手让窗帘落回原处。(沉默显像墙上闪过东京事故画面,穿着防火服医务人员锯开团压紧钢梁,救出瘫软受难者。)对面墙边摆着个头重脚轻维多利亚式橱柜,橱脚雕成菠萝花纹。钥匙孔四周镶着钻石形状泛黄象牙,钥匙孔是空,她试着开门,门开,散发出久远化学抛光剂气味。她盯着橱柜里个黑色与白色曼陀罗看会儿,终于看清那是什:飞镖靶盘。靶盘背后光亮表面坑坑洼洼,有些玩飞镖人完全射失目标。橱柜下半部有几个抽屉,每个抽屉都带有黄铜小把手和镶着象牙小钥匙孔。她在抽屉前跪下,扭头看眼门口(显像墙上是名新宿秀场歌手嘴唇),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拉开右上角抽屉。抽屉里放满飞镖,飞镖松垮垮地插在皮口袋里。她关上这个抽屉,拉开它左边抽屉,里面有只死蛾子和枚生锈螺丝。这两个抽屉底下是个大抽屉,她打开时候卡下,发出摩擦噪音。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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