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6月24日前周就有征兆。莉赛尔像往常样在垃圾堆里替马克斯·范登伯格找到张报纸。她把手伸进慕尼黑大街上个垃圾桶里,翻出张报纸夹在腋下。她把报纸递给马克斯,他开始读第遍时,瞟她眼,然后指着头版上张照片说:“这不是你替他们洗衣服那人吗?”
莉赛尔从墙边走过来,她本
当油漆匠感觉真好。
决胜负:6月24日
现在轮到骰子第七面。是在德国进攻苏联两天以后,英国和苏联加入同盟国三天以前。
七点。
你掷下骰子,看着它滚过来,你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个不同寻常骰子。你知道它预示不幸,但你也直清楚它定会到来。你把它带进屋子,桌子都能从你呼吸中嗅出它味道来。这个犹太人从开始就从你口袋里冒出来,他是你口袋外沿上个污点。你掷骰子时,明白自己定会掷到七点——那是别人找来伤害你个理由。骰子落地,它盯着你两只眼睛,奇妙,却又令人厌恶。你移开视线,它却还靠吸你胸口鲜血来维持生命。
都被挂在条绷得长长绳子上,就像他们做《监视者》那本书样。
三个人同时抬起头来说话。
“嗨,莉赛尔!”
“给你把刷子,莉赛尔。”
“小母猪,来得正好,你到哪儿晃半天?”
只不过是运气不好。
你这样说。
这并不重要。
这就是你让自己相信——因为在你内心深处,知道运气这小小转变是危险来临信号。你隐藏个犹太人,就要付出代价。无论如何,你都要付出代价。
莉赛尔事后告诉自己这算不什,也许是因为她在地下室里开始写自己故事时已经发生太多变故,她已经习以为常。在整件事情中,她认为罗莎被镇长夫人解雇根本算不上什不幸,与窝藏犹太人完全无关,倒是与战争密切相关。可是,那个时候,确让人有种受到惩罚感觉——因窝藏犹太人而受到惩罚。
莉赛尔开始刷油漆时,还在思考着马克斯·范登伯格和元首比赛事情,想象着他描述那番景象。
1941年6月,地下室想象
人们殴打完马克斯,纷纷爬出围栏。马克斯和元首为各自性命而搏斗,两人都被对方打得撞到楼梯。元首胡子上沾上鲜血,脑袋右侧头发上也有血迹。“来吧,元首,”犹太人说着挥挥手,让元首过来,“来吧,元首。”
幻觉消失时,她刚好刷完第页。爸爸对她眨眨眼。妈妈嫌她油漆泼得太多。马克斯查看着每张、每页,也许是在计划要画点什。许多个月以后,他会把这本书封面也刷上油漆,在里面写下个故事,配上插图,再加上个新标题。
这天下午,在汉密尔街三十三号下面秘密处所,休伯曼夫妇,莉赛尔·梅明格和马克斯·范登伯格起准备好《撷取文字人》书所需要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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