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继续看着窗外,凝视着那个假想中女人和那排真真切切旗帜。
那天,莫尔钦镇大街小巷都为庆祝元首生日而张灯结彩。有地方,像迪勒太太家,连玻璃都被擦得锃亮,簇新纳粹党旗迎风飘扬,那符号就像镶嵌在红底白心毯子上珠宝。而有些人就把旗帜搭在壁架上,像是在晾什东西样,可没有人管它。
起初,休伯曼家差点大难临头,因为他们找不着旗帜。
“他们要来找茬,”妈妈警告她丈夫,“他们要来把们抓走。”又是个“他们”。“们得赶紧找出来!”爸爸差点就跑到地下室去在废旧床单上画面旗帜。谢天谢地,旗帜终于钻出来,原来是藏在柜子里手风
从三月份直到四月份,莉赛尔每天下午都要去看看信箱里面有没有她信。这期间,在汉斯请求下,亨瑞奇太太到家里来趟。她解释是寄养处也和波拉·梅明格完全失去联系。可是,那女孩还是没有放弃,你可以想象那情形:她每天兴致勃勃打开信箱,里边却空空如也。
德国举国上下都开始筹备希特勒生日,莫尔钦镇也不例外。这年尤其特别。随着德军节节胜利,希特勒地位日益稳固,莫尔钦镇上纳粹党党部希望这次生日庆祝会能更为隆重。他们将举行次游行。大家起游行,在音乐伴奏下唱歌,还要点上堆篝火。
莉赛尔在莫尔钦镇上送衣服时候,纳粹党徒们也在四处活动收集燃料。有那两回,莉赛尔碰巧遇到有人敲着别人家门,问这些人有没有不需要或者打算扔掉东西。爸爸拿回家《莫尔钦快报》上面宣称,要在镇上广场为庆祝会生堆火,当地所有希特勒青年团成员都要参加。这次活动不仅是为庆祝希特勒生日,更是为庆祝他战胜敌人,结束第次世界大战后各国对德国遏制。“所有东西,”报上这样写道,“那个时期以来东西——报纸,海报,书籍,旗帜——们敌人用于宣传任何东西都要送到慕尼黑大街纳粹党党部来。”
甚至连正在等待改造舒勒大街——著名黄星之街——也最终被彻底搜查番,以便找出点什,随便是什东西,好以元首名义来烧掉。如果说某个纳粹党徒仅仅为增加燃料数量而去印出千多“毒书”或“毒海报”来,那也不足为奇。
切准备就绪,四月二十日庆祝会将成为次盛典,这天将充满火焰和欢呼声。
还有图书偷盗事件。
那天早晨,在休伯曼家切如常。
“那只蠢猪又在看窗子外头,”罗莎·休伯曼骂道,“天天看,今儿你又有啥好瞧?”
“噢。”爸爸高兴地回应着,窗子上头旗帜遮住他背,“你该来瞧瞧这个女人,”他扭头瞟妈妈眼,又对莉赛尔咧咧嘴,“真想跑出去追求她,你可比不上她哦,妈妈。”
“猪猡!”妈妈冲他挥舞着木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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