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围楼房里人特别坚定有力,正是他们这种自信
“哦,到那边简直让你可怕死!”
夜晚,通信员把她领到团部。那里已经明显感到敌人临近和生命脆弱。人们个个显得那不坚韧,他们刚才还在吃东西,会儿就不在人世。
团长难过地摇摇头说:
“难道可以把孩子们派去打仗吗?”
然后他说:
“您是莫斯科人,姑娘?”他问。
“是。”她回答说。
“您请坐,们这里很随便,是乡下式。”
无线电女报务员往旁走去,砖块在她靴子下咯吱作响,阳光照在机枪枪筒上和格列科夫缴获手枪那黑色枪身上。她蹲下,望着堆在被摧毁墙根底下那堆军大衣。瞬间她感到奇怪,这样幅情景对她来说已经丝毫不令人吃惊。她知道,对着墙上缺口那几挺机枪是杰格佳廖夫式轻机枪。她知道,在缴获“瓦尔德”式手枪弹夹里装着八发子弹,“瓦尔德”杀伤力很强,但准头差。她知道,堆在角落里军大衣是那些被打死人,并且知道这些人埋得并不深,因为有股焦糊味同另种她开始习惯气味混合在起。昨晚交给她那台无线电收发报机同她在科特卢巴尼使用过那台机器很相似,同样接收机刻度,同样转换开关。她记起,她如何在草原上盯着安培表上落满尘土玻璃,整理从船形帽里露出头发。
谁也不同她说话,好像楼房那剧烈可怕生活同她毫无关系似。
“别害怕,亲爱,如果有什不该发生事,直接通过无线电报话机向报告。”
他说这番话时声音是那和善和亲切,使卡佳好不容易才忍住泪水。
然后另个通信员把她领到营部。那里正在放留声机,红头发营长请卡佳喝酒,请她随着唱片里《中国小夜曲》和他起跳舞。
在营里,卡佳感到特别可怕,并且想,营长酗酒不是为取乐,而是想减轻无法忍受恐怖不安,忘记自己玻璃似脆弱。
而现在她坐在孤褛砖堆上,不知为什并没有感到恐惧,却想着自己战前童话般美好生活。
但当那个她从人们交谈中解到是个迫击炮手花白头发人用脏话骂人时,格列科夫说:“大爷,这是怎回事?这里有们姑娘。得规矩点。”
卡佳瑟缩起来,不是由于老头骂人话,而是因为格列科夫目光。
她感到,虽然大家都没有同她说话,楼房里却由于她到来而显得骚动不安。她觉得,似乎她皮肤都感觉到出现在她四周紧张气氛。甚至当俯冲轰炸机呼号起来,炸弹就在近处爆炸,砖头碎块开始发出碰撞声时,这种紧张气氛还在继续。
她毕竟稍许习惯轰炸和弹片呼啸声,并不显得那惊慌失措。可是当她感到男人们那令人难堪专注目光正盯着自己时候,原先曾经出现过感觉重新使她不知所措。
昨天傍晚,通信兵姑娘们就怜惜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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