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撬开,东西被扔进那间贮藏室。那位女邻居对说:“长沙发留下自己用,反正也无法把它放进您新居里去。”
说来奇怪,她毕业于中等技术学校,她已故丈夫很文静,是个非常好人,曾在乌科波斯皮尔卡当会计。“您不受法律保护。”她说,听她那口气,好像这对她大有好处。而她阿廖努什卡在房里坐个晚上,直在给她讲故事。这就算是庆贺乔迁新居吧。她不想去睡觉,母亲过来把她抱走。亲爱维佳,后来们门诊部又开始接诊病人,而和另名犹太医生却被解雇。要求发给上月工资,但新来主任对说:“您在苏维埃政权领导下挣工钱,让斯大林发给您吧,您往莫斯科给他写信吧。”护理员马鲁夏拥抱,低声哭着对说:“天哪,天哪,您将来怎办呢,你们这些人将来怎过呢?”特卡乔夫医生握握手。有人同情,有人幸灾乐祸,不知道是幸灾乐祸令人难过呢,还是人们打量奄奄息癩猶时怜悯目光更令人难过。料想不到这切会落到头上。
有许多人使感到吃惊。不仅仅是那些愚昧无知、生性凶狠、没有知识人,就连那个老教师也不例外。他已经75岁,领退休金,他经常打听你情况,叫向你问好,谈到你就说:“他是们骄傲。”可是在这些倒楣日子里,他遇上也不打招呼,扭头就走,后来有人告诉,他在警备司令部召开会议上说:“这下空气变清新,不再有大蒜味。”他真不该说这话,这句话玷污他身份。在那次会议上,散布多少诽谤犹太人言论……当然,维佳,不是所有人都出席那次会议。许多人拒绝参加。你要知道,据所知,自沙皇时代以来,反犹太人运动是与“米哈伊尔天使长同盟人们盲目排外爱国主义有联系。现在看得很清楚,那些高喊驱逐犹太人,拯救俄国人,在德国人面前低三下四,奴颜婢膝,为点微小利益随时准备出卖俄国。住在郊区些无赖开始抢占房子,抢掠被褥和衣服;当年霍乱病人闹事,有些人亲手杀死医生,大概就是这样。有些人精神空虚,不敢主持正义,他们对坏人坏事唯唯诺诺,惟恐违背当局意愿,引起他们怀疑。
不断有些熟人跑到家来传递新闻,他们眼睛里充满着疯狂神色,仿佛神经错乱,在说胡话。出现个古怪说法:“把所有东西都藏起来。”似乎藏在邻居家里可靠些。觉得让们藏东西是个骗局。
不久就公布迁移犹太人命令,随身携带行李不得超过十五公斤。不少楼房墙壁上张贴着黄色告示:“所有住户必须在1941年7月15日傍晚六点钟以前移往老城区。”不愿搬迁者统统枪毙。
就这样,亲爱维佳,也打点好行装。随身带个枕头,几件衣服,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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