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不出具体是什。小雅盛碗米饭,挖出个山谷,把菜拨到山谷里,再挑点菜就点饭,哗啦哗啦吃。以前不知道他爱喝酒,上大学时候偶尔也陪他喝过几罐啤酒,但不多。细节都记不清楚,天天,无非就是起上课起下课,从开始到那个断裂截点之间,是平静而完好。
隔壁桌忽然笑起来。个圆脸男人,回忆十几年前旧事。小雅听着,声音忽高忽低,房间大,有时候听不清晰。但越说越玄,大家都安静下来,厨房炒菜声仿佛也变小,都想听听到底是怎回事。
“就是从眼睛里刮下条虫来。”
“眼睛里怎有虫?”
“是啊,眼睛里怎有虫?他们也问,人人去看,人人眼睛里都有虫。然后他就说,哎呀不妙,你们这里有传染病,眼睛才长虫子,时间长就会长蛆,最后就是不治之症。山里人当然没见过这些,都吓坏,问他怎办。他说别着急,有解药,就从兜里掏出解药。”
“哈哈。”
“卖得贵啊,确切数字现在想不起来,但是你想想,那时是八十年代啊,出国前,工资才多少。就这把乡下人钱都骗,闻所未闻。”
小雅想笑,天下事真是无奇不有。抬头看他,应该没在听,脸上已经有点迷蒙神色。
“再来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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