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门通向教授卧室,个小房间,书和鞋扔得到处都是,有张单人小床。卧室还有扇门,打开这扇门就能回到楼梯平台上。
理查德注意到楼梯平台地面和楼梯样,也有最近留下磨损和划伤,这些痕迹符合有人把匹马赶上台阶想法。他不可能想要亲自去做这种事,更不可能想当被赶上去那匹马,然而这种可能性终究存在。
但为什呢?
他最后又看眼马,马最后又看眼他,他转身下楼。
“同意,”他说,“你卫生间里有匹马,看来终究还是需要喝口波尔图。”
。
◇◇◇
卫生间并不宽敞。
墙上铺着古老仿折布橡木镶板,考虑到建筑物年代和特性,这些镶板多半算是无价之宝,但从装饰角度说,只能用刻板和单调来形容。
卫生间地上铺着老旧磨损黑白格毛毡地毯,有个朴素小淋浴间,很干净,但珐琅瓷上有些非常陈旧污渍和疤痕,还有个同样朴素小洗脸池,水龙头旁玻璃杯里放着牙膏和牙刷。洗脸池上方,多半算是无价之宝墙板上用螺丝钉固定着个镜面门板铁皮浴室柜。它似乎被反复油漆过很多次,积淀涂料弄脏镜面边缘。马桶有个带拉绳老式铸铁水箱。角落里有个漆成米色木柜,旁边是把古老棕色曲木椅,上面放着几块叠得很整齐但已经磨得很薄小毛巾。卫生间里还有匹马,占据大部分空间。
他给自己斟杯,然后也给雷格斟酒,教授静静地望着炉火沉思,正需要再斟杯。
“说到为什会摆三个酒杯,”雷格打开话题,“先前还在纳闷呢,现在想起来。
“你问你能不能带个朋友,但你似乎并没有带来。无疑是因为沙发。没关系,这种事经常发生。哇,别太多,会洒。”
与马有关问题突然全部离开理查德脑海。
理查德望着马,马望着理查德,似乎在打量他。理查德有点摇晃,马纹丝不动。过会儿,马扭头望向木柜。它似乎满足于待在这儿——至少已经听天由命——直到被送往其他地方。它还似乎……似乎什呢?
月光穿过窗户洒进房间,照在马身上。窗户开着,但很小,而且还在三楼,因此马从窗户爬进来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
这匹马有些奇怪之处,但理查德说不清楚究竟是什。好吧,至少有点明显非常奇怪,那就是马居然站在校园个卫生间里。也许这就是全部奇怪之处。
他伸出手,试探着摸摸马脖子。感觉很正常——紧实,光滑,这匹马挺健康。月光照在它毛皮上,有点让人眼花缭乱,但所有东西在月光下都会显得有点奇怪。手碰到马时候,马抖抖鬃毛,但似乎并不在意。
理查德顺利地摸到马,抚摸它几次,轻轻挠挠马下巴。这时他发现卫生间对面角落里还有道门。他小心翼翼地绕过马,走向那道门。他靠在门上,怯怯地推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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