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什科夫来到门口,站下来,用询问目光看着军长。
“走开。”诺维科夫慢慢地说。
“喂,你干吗对他这样,他是想问问咱们要不要什。”达林斯基说。
“算啦,算啦,还会更糟,会成为下贱人,行,用不着教训。你是中校,和说话为什称‘你’?按照军事条令应该这样吗?”
“啊,原来是这样!”达林斯基说。
“知道,还会有各种各样事。也会变得更糟。”
他忽然换话题,说:
“唉,们事真是可怕。有时个坦克手被打掉脑袋,人已经死,可是还踩着油门,坦克还在前进。个劲儿地前进,前进!”
达林斯基说:
“刚才和你们政委起骂加尔梅克人,可是现在却个劲儿地想着个加尔梅克老汉。涅乌多布诺夫有多大岁数啦?上他那儿去看你们新位置,就要跟他见面吗?”
谈起撤退,谈起战争开始那些日子。他们回忆到布柳赫尔和图哈切夫斯基。他们谈到朱可夫。达林斯基还说说侦讯官在审讯中想从他嘴里得到什。诺维科夫说到他怎样在进攻开始之前推迟几分钟出动坦克。但是他没有说在判断几位旅长行动方面犯错误。
他们谈起德国人,诺维科夫说,九四年夏天好像锤炼他,使他心肠永远变硬,可是等到押送第批俘虏,他却下令让俘虏吃好点儿,吩咐用汽车把冻坏和受伤俘虏送往后方。
达林斯基说:
“刚才和你们政委起骂加尔梅克人。骂得对!可惜你们涅乌多布诺夫不在这儿。该和他谈谈,真该和他谈谈。”
“哼,不是有很多奥廖尔人和库尔斯克人跟德国人勾结吗?”诺维科夫说。“比如做叛徒弗拉索夫将军,也不是加尔梅克人。说那个巴桑戈夫,是位很好军人。涅乌多布诺夫是肃反工作人员,政委对说过他情况。他不是军人。们俄罗斯人会打赢,会打到柏林,知道,德国人再也挡不住们。”
“算啦,开玩笑你都不懂。”诺维科夫说。心想,幸亏叶尼娅看不见他醉态。
“愚蠢玩笑是不懂。”达林斯基说。
他们
诺维科夫慢慢地用不大听使唤舌头说:
“很有福气。再没有更福气啦。”
于是他从口袋里掏出相片,递给达林斯基。达林斯基声不响地看很久,说:
“太美,真没有说。”
“美吗?”诺维科夫说。“美倒是算不什,像这样爱她,倒不是因为美。”
达林斯基说:
“像涅乌多布诺夫,叶若夫,确实是很大问题,不过俄罗斯现在只有个,那就是苏维埃俄罗斯。知道,哪怕把所有牙都打掉,对俄罗斯爱不会动摇。至死都要爱俄罗斯。但是要做这家伙副手,不干,你怎,同志,不是开玩笑吧?”
诺维科夫又次把两个杯子斟满,说:
“来,咱们喝。”
然后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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