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记得,关于巴桑戈夫事,曾经提醒过。这个党员感觉果然没有错。不过你不要介意,这不是责备你。你以为,这生犯错误少吗?你要知道,民族特征是个很大问题,这会有决定性意义,战争实践已经把这点显示出来。你可知道,布尔什维克主要老师是谁?是实践。”
“赞成您对加尔梅克人看法,”达林斯基说,“不久前就在加尔梅克草原上住过,许多地方都到过。”
他为什说这话?他在加尔梅克走过不少地方,对加尔梅克人从来没有不好感觉,倒是对他们生活和习惯十分感兴趣。但是,这位军政委似乎有股磁石般吸引力。达林斯基随时都想赞同他意见。
诺维科夫微微笑着看看他,他倒是很解政委精神吸引力,很解这种力量怎样吸引人对他唯唯称是。
格特马诺夫忽然很坦诚地对达林斯基说:
“您说话好极。”
诺维科夫记得达林斯基向对政工人员是十分反感,就说:
“是啊,中校同志,咱们很久没见面。”
格特马诺夫打量下桌上,说:
“真是没东西招待客人,只有罐头。炊事员往往还没有生起炉子,可是指挥所又得换地方。日日夜夜在运动。您要是在发动进攻之前上们这儿就好。现在停个钟头,跑个昼夜。拼命往前跑。”
但是用不着去叫政委,他自己来,站在门口,用很不痛快声调说:
“诺维科夫同志,不知怎搞,好像罗金冲到前面去。瞧着吧,他会赶在咱们前头踏上乌克兰土地。”
又对达林斯基说:
“中校同志,现在就是这种时候。现在们害怕友邻部队,胜过害怕敌军。您大概不是友邻部队吧?不是,显然不是,您是老战友。”
“看出来,你是真操心乌克兰问题。”诺维科夫说。
“知道,您过去也曾经受到不公正待遇。不过您不要怪布尔什维克党。党也是希望为人民做好事。”
“哪怕再弄把叉子来也好呀。”诺维科夫对副官说。
“是您不叫人把汽车上家什卸下来呀。”副官回答说。
格特马诺夫说起他在收复领土上经过时见到情形。
“俄罗斯人和加尔梅克人截然不同,”他说,“有很多加尔梅克人在为德国人唱赞歌。要知道,苏维埃政权什好处没有给他们呀?!要知道,本来是块到处是破破烂烂流浪汉、梅毒到处流行、到处是文盲地方。可是你瞧,不论把狼喂得多饱,狼还是贪恋草原。”
他对诺维科夫说:
格特马诺夫把罐头朝自己面前拉拉,故意用吓唬口吻说:
“好哇,诺维科夫同志,不过你要注意,你叶尼娅就要来,只能让你们在乌克兰土地上登记。就让中校同志做证婚人。”
他举起酒杯,用酒杯指点着诺维科夫,说:
“中校同志,咱们来为他那颗俄国心干杯。”
达林斯基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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