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责任,天地跟他何相干。
然而第回经验不算顺畅。小炳手忙脚乱,才眨眼光景,打个寒颤,瘫软事。女人把他从身上推开,没说话,冷哼声,起床点烟。小炳惭愧懊恼,却亦被那声似有若无冷哼激起恼火,女人抽完烟,把烟蒂在烟灰缸里压熄,站起身穿衣服,他突然从背后猛拉她肩膀,把她推倒床上,重新压住。“再来!再来次!”小伙子火力猛,第二回合说来就来,并且神勇无比,管房工人前来敲门催促两次,他却仍然在咬牙冲刺。事后,女人满脸酡颜,嘴角诡异地微微抖动,似哭亦似笑,眼神里是无限感激。小炳得意地问:“点样?仲敢睇唔起!”女人摇下头,气若柔丝地呢喃道:“唔敢。唔敢。”但又道:“加钱。要加钱。”
自此以后小炳有非常奇怪癖好:战斗前,先要求女人瞪他、骂他、践踏他、羞辱他。眼神越是锋利,话语越是刻薄,他战斗力便越强。他最爱听句话是:“你冇捻用!”听见,怒火马上中烧,却又被烧得痛快,有报仇强大意欲,在床上狠狠修理女人,那是用什也换不回来快乐。他个子小,特别喜欢找身材高大姑娘,调暗房里灯,睁大眼睛,卖力令另个赤裸裸呻吟喊叫。在若隐若现光线里,他贪婪地望向身下女人,如同当天隔窗偷窥他母亲。他渴望让他母亲完成当天被他父亲中断开心,他要补偿当天那个瞌睡替他母亲带来遗憾,他拒绝做被嘲笑无用父亲。每回完事,身体越虚脱,心里越充实,捻开房灯,享受女人眼里感激神情,小炳觉得这是生活里最满足时刻。
所以哨牙炳有他大志。每月从东家手里取工资,分成三份,份用来喂饱嘴巴,份用来满足鸡巴,余下份存下来日后开家妓栈,他只乐意做妓栈老板,肥水自己喝完才流向别人田。他经常开这样玩笑:“老话说‘宁为鸡口,毋为牛后’,却是‘为鸡巴,甘为老板’!”张床之于哨牙炳,毋宁更像是道门,推开,跨步,他便能够逃离自责,跳进个轻盈世界,仿佛门后世界才最确实,门里面,只是场不该属于他迷乱噩梦。
但哨牙炳从未想过大志完成得这容易。那年,因缘际会,他帮忙同样从宝华县来陆南才找住处、觅工作,陆南才后来在湾仔拉黄包车闯祸,逃到广州,加入广州“万义堂”,万义堂堂主葛承坤于九三八年底派他到香港筹创孙兴社,陆南才感恩图报,把哨牙炳拉到身边做二把手。哨牙炳本来无此胆量,陆南才知道他好色,特地派他看管堂口旗下客栈,客栈就是妓栈,他等于做妓栈老板,夜之间达成梦想,不可能拒绝,开心得连在梦里亦是笑**,但他当然对陆南才说:“客栈不客栈,无捻所谓,只要是南爷吩咐,管屎坑也开心!”
在孙兴社混堂口,陆南才是出主意龙头老大,哨牙炳跟其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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