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植物。伞状灌木繁花盛开,丸花蜂睡意沉沉,蝴蝶凝翅静立;小鸟飞来飞去,忙个不停,在花团锦簇之中寻觅着苍蝇、蚜虫和切可供幼雏果腹虫类。曼陀罗似蒺藜根爬满两岸斜坡。河滩上蚊子草籽粒饱满,臌得大大;大戟花,女娄菜,毒芹,茴芹,还有各种当归都开放出五彩斑斓花朵。麦仙翁那引人注目肥大叶子也淹没在繁花怒放百草丛中。早开花朵业已落英缤纷,凋谢花瓣飘散在岸边石头上。醉人芳香催人欲睡!气候是那温煦!周围气氛是那欢愉!唉,可惜没把姑娘们带来!不过,哪有带着姑娘打鱼呀?那就只顾得打情骂俏。上帝保佑她们吧!等捕到鲟鱼,熏好,满载而归,在城里同样可以乐阵子!……
是,准可以乐阵子,切都会实现。要有信心,要有希望。不过眼下只能在夜间钓些鲈鱼、鱼和鲤鱼,仿照密林里办法,搭起三脚桩,其实也就是树桩,烤鱼吃;有地方烤焦,有地方却是生,吃起来味道不怎好,不过倒也别有风味。吃罢烤鱼,他们唱起歌来:“啊,爱你呀,生活!……”置身百花吐艳大自然怀抱,股甜蜜思绪悠然袭上心头,预兆着有某种非同寻常好事即将来临,令人心醉神迷,就像青春时代第次幽会前感觉。只有饕蚊——它们是大自然用来惩罚人放荡行为和邪念——使人不能彻底地忘情于大自然之中,无法充分地领略大自然美色。这些该死蚊子,甚至在帐篷里都是成堆成团。度假人们被这些“小畜生”扰得六神无主,竟想用拳头去揍它们,以至好几次打在帐篷支架上,使帐篷也塌下来。
拂晓,河上晨雾缭绕,像蒙上层轻烟。度假人借着雾幛掩护,怀着成功预感,划向排钩牵绳,果然拉起三条鲟鱼——这几个笨蛋撞到钓钩上。度假人们断定是安加拉鲟鱼汛期来到,便决定用鱼汤,当然是带烟味儿,和白兰地酒来庆祝首战告捷,这瓶白兰地是他们早先藏过那伙贪婪吃白食楚什镇人才得以保存下来。
每当读到或听别人说起带烟味鱼汤时候,总要想起件不很愉快往事。那独眼巴维尔爷爷曾经由于鱼汤有烟味而用棍子把狠揍顿,鱼汤所以会有烟味,只可能是因为煮汤人玩忽职守结果:不是木柴潮湿、腐烂,就是不等篝火燃旺就把汤锅吊到火上,再不,就是粗心大意,忘记盖上锅盖。有时往锅里放木炭也根本不是为调味,而是不得已,因为汤太咸,白桦木炭能吸收汤里盐分,虽然吸得不多,但多少有点作用。
但是,何必去谈什鱼汤,谈什烹调技术和烹调秘诀。尽管煮鱼汤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多大学问,而且也不值得破费工夫,但是山南海北不同地区都自出心裁,有地方还蛮有拿手绝招呢。
度假人不是在煮鱼汤,简直是在举行宗教盛典:这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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