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美结子说,也不尽然,当初这只表托放在家里时,已经习惯在每天晚上八点上发条,三十年来就成必然时间。冈本国雄接着说,这只表发条能贮藏二十六小时动力,晚些上发条也没关系,不过,发条不能全上到死紧,转七圈半就好,不然发条会扭断。
“请收下这只表吧!”冈本美结子说,“试试看合手吗。”
冈本家族三十多年来保管手表,终于交付到帕吉鲁手中。帕吉鲁没有拿到宝物喜悦,是备感压力。他把手表从小木盒拿出来,把玩与端详,刮花手表,每个伤痕都刮进冈本家族心坎。帕吉鲁心想,这虽是父亲遗物,长年经由别人保管而比自己注入更深情感。
迫于大家关注,帕吉鲁只得试试看。他解开表带扣,放在手腕,大手表确实复古又显眼,有点难活动。冈本美结子伸过手来,帮他扣上表带,赞美这只表很适合他。帕吉鲁笑笑,弯着手腕,试试表带,长久来没戴过而失去韧性牛皮带忽然断裂,手表硬生生落下,掉落桌面,发出声响。
冈本家族吓跳。冈本美结子捏着拳,冈本爱子瞪眼,冈本国雄起身去接表却慢步。古阿霞赶紧拿起来看,松口气说:“它还在动,还好好。”
。”冈本国雄说。
“永远不嫌多,因为那时候蛮喜欢这只表。”冈本爱子说。
“这才出问题。”
“因为用手帕绑住手表,没有发现表带松,手表从手帕缝隙掉下来,摔到地上,那时吓死。表壳摔坏,指针断掉,手表停下来,足足有几分钟蹲在地上哭,捧着它,坐火车回家路上是整路哭回去。”冈本爱子说得低头,眼眶抹潮湿。
“们花笔钱,才修好,包括那支‘先菱’分针,好不容易找着,”冈本国雄激动说,“不过你放心,这只手表已经修得跟以前样好。”
“还好,没摔坏,下次小心点。”冈本美结子说。
“今后,请务必好好保管手表,拜托。”冈本国雄低头说。
“拜托。”冈本爱子也低头。
素芳姨原本规划带冈本家族上七彩湖逛,冈本美结子却有点闹头疼,要可能是舟车劳顿,要是高山症。素芳姨认为再往上爬,头疼加剧,只能在村子闲逛。
雾气如暮,阵阵地卷过山岗,碰碰车顺着轨道从高山雾色中瞠着大灯下来,弯来弯去,大灯有如磷光闪逝。起雾山峦缥缈,怎看都是朦胧美,冈本美结子走在往校园路上
“真很抱歉,要不是他们缺表,绝对不会这样拿来用,”冈本美结子口气温静,“从此不允许他们任性,手表只能放家里。”
“还有,请务必帮忙。”冈本国雄说。
“请定记得,”冈本爱子说,“手表持续运转,不容易坏,也能保持良好机能。”
“每天晚上八点帮手表上发条。”冈本国雄说。
“怎说,晚点或早点都不行吗?”古阿霞心想,日本人做事丝不苟,连上发条也要掐好时间不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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