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你有得学。以前,祖母把日子分成七天,每天叫个名字,七天叫完就过礼拜。法莉妲丝,这是礼拜天名字,也是基督教主日,有重生意思。”
“那个法莉打死,不是怪婆婆家?”
她有七个名字,光是“法莉妲丝”就在帕吉鲁口中又滋生几个怪名。古阿霞笑,为他语言死穴发噱,这样也好,可以消遣长夜漫路。她告诉他,那是邦查小孩传说,“长奶婆婆鬼”住在山棕里,她奶子很长,会趁小孩在白天应该睡午觉时候到处游荡。小孩看到她或梦到她,注定生病或夜啼。当然,小孩要是去采山棕做扫把,定要成群结队去,先用石头朝山棕乱丢,用狠毒话骂,把“长奶婆婆鬼”赶走。做好扫把也要先放臭屁熏,免得“长奶婆婆鬼”抢回去。
“看过长奶婆婆鬼吗?”
“没有看过这样鬼,但是有个真实老婆婆却是很像。她是山里来老婆婆,奇怪是,她完全符合‘长奶婆婆鬼’样子,奶子很长,垂到肚脐,有很多小孩子说看过她奶子从衣服下摆垂下来,又黑又老。”
洗澡水给泡,还是哭哭闹闹。第六天祖母用味道强Kidafes──芭乐──给泡澡,希望聪明伶俐,奇妙想法有如芭乐种子样多。”
“你很芭乐,想法很多。”
“才不芭乐呢!那种东西吃多肚子怪。”
“喜欢吃。”
“好吧,第七天,祖母说她用法莉妲丝安定小灵魂,她摘条条山棕叶,还有小株花串。洗山棕叶子澡,不哭闹,像个小婴儿懂得该笑,身上也多婴儿该有奶香。”
帕吉鲁笑起来,为那逗趣画面,老人家不太会穿胸罩,奶子在衣服里甩是常见画面,但垂到腰部还真罕见。古阿霞狠狠瞪回去,黑暗中那种眼神没有任何效果,她改用拧,给他吃痛。
“真很好笑。”他抱屈。
“好吧!那你就笑,但不要发出声音干扰讲下去。”古阿霞继续说,“小孩传言太凶,还说那位老婆婆奶子可以在胸前打结,弯腰工作时嫌麻烦,就把奶子甩到背后,真符合传说中‘长奶婆婆鬼’样子。小孩还说,老婆婆常常下山来割人头,会在人家门口插上山棕花,用香气迷惑整家人昏迷,再摸进家里
帕吉鲁心想,法莉妲丝这名字比古阿霞好听多,干脆这样叫她。可是旦开口,法莉妲丝四个音节在脑海混乱组合,不知道该从哪下口,他舌头是语言上蜗牛,爬不过铺满灰文字障。
“法莉妲丝,你记得这名字吗?”古阿霞说。
帕吉鲁惊,她懂他心思,不过他开口,却说:“嗯!法妲打达,记得。”
“法莉妲丝,”古阿霞再次为他朗读自己名字,多少也是很久没有这样默念自己,“帕吉鲁,你有个邦查名字,有七个,你能记下全部名字吗?喜欢别人念名字感觉。”
“法法打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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