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祖母煮芭蕉Polet
“刚出生时,黏答答得像是块泡水黑炭,哭个不停,那种哭法据说还真令人痛苦。祖母帮洗澡,到后院摘乌叶,丢入澡盆温水,再把放进水里泡,这样能让安神,能停止吓人哭声。”
“乌,是好树。”
“Aliloalo,阿莉露阿露,乌意思,这是第个名字。这名字不大好念,所以继续哭个下去。”
“阿莉露阿露。”
“Papociay,帕珀西艾,这是第二个名字,酢浆草意思。”
复何求,不过她只要片刻甜蜜,不想成为永久负担。她该停止哭泣,却老是控制不,甚至在帕吉鲁背上留下足供只小蝌蚪存活骇人泪渍。现在她手搭在帕吉鲁背上,慢慢走,好好走,哭糊双眼才不会失去方向。
帕吉鲁忽然停下来,尾随她撞上去。她往四周瞧,400公尺外救护队在个手电筒回光后消失殆尽,杂林很黑,唯有昆虫单调鸣唱。
“有味道。”他说。
“就在这附近,”古阿霞终于闻到那股味道,“Falidas,遇见第七个名字。”
“法?”
“帕珀西艾。”帕吉鲁舌头开始扭曲。
“后来是月桃,Rong。”
“珑。”
“再来是Papowahay,倒地铃。”
“帕波瓦海依。”
“法·莉·妲·丝,传说中妖怪婆婆住家,闻到她在家里洗澡味道。”
帕吉鲁笑,为古阿霞丰富想象力发出笑声,他得找到味道来源,好拜访妖怪婆婆家。他闭上眼,深呼吸,冷冽空气滑进肺腔。这很难找,要是在有风白天,倒还可以借由自身位置变化与风势强弱,判断味道来源。夜风几乎凝滞,杂林没有半点传递讯息风吹动。他带着古阿霞往前,确定味道从前方来,越来越近,也越容易在野性灌丛林中迷路。
在他们迷路时,大自然助他臂之力,昆虫从远方飞来,穿过他们身边可以听见高频率振翅声,之后往另个方向消匿。两人跟着昆虫前往,穿过姑婆芋与卷柏蕨类之后,发现主角──山棕花,她橘黄花朵窸窣落下,有顺着才成形小溪向下流,路芬芳地穿过林子。她香气在浓郁之下、谦冲之上,不会令人闻头晕。
帕吉鲁动手去摘花,站上长满石苇岩石,差点摔倒,尖锐山棕叶抵抗,还遭采蜜昆虫反击。他没有反抗,摘野花最好方式就像偷蜜黑熊无惧地面对蜜蜂攻击,专心干活,上手就闪人。
他们又回到山路,往山下赶路,要追上救护队。帕吉鲁贴心,换来古阿霞苦恼。山棕花不是拥有美丽花瓣植物,串柔荑花序,花朵小,有裂开壳,这是用人海战术吸引昆虫播粉。远远闻,还挺有滋味,旦落入手中,久就乏味。古阿霞向来认为有些邦查人误解山棕花,现在她解,这花还挺鬼艳,难怪看成怪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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