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帮你杀,做几道好菜。”
赵旻马上出帐篷,带着双傻,拿起钓竿往湖边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古阿霞大喊:“那只鼠王不能杀,要好好整它。”
“没问题,们生物学家兼整人专家。们等你回来。”古阿霞从帐篷缝隙看着三人离开,也看见那只颈子系着黄鼠狼被赵旻手中钓竿吊着走。她才转过头来,说:“那几个烦人鬼走,他们不会钓到鱼。”
“去吧!”帕吉鲁说,“等鱼自己跳上岸来。”
走三个,留下这个也耍起嘴皮子。古阿霞倒是希望他多讲些话,废话也行,哪种话她都喜欢听。可是,帕吉鲁讲到鱼跳上岸,便自顾自笑起来,被自己笑话逗得险些失控。
大山、草山在晴光下闪耀,远处玉山逼人,山岗汇集八方最旷远景致。
瞬间,数千亿颗微小雾粒以集体,bao力之美,从花东纵谷冲过来,活生生地把他们淹没。这是海,山上人才知道,古阿霞见识,她回头看着帕吉鲁不禁笑,两人发丝结满雾珠,沾雪似,这可说是场宁静,bao风雪。
经过两天与素芳姨母子交谈,古阿霞对帕吉鲁身世有谱。他父亲叫伊藤典裕,日本人,十六岁时来台湾总督府高等学校就读,是非常优秀“逃课专家”,不爱在课堂,老是外出采集植物与昆虫,对原住民调查很有热情,足迹踏遍布农族、邹族与达悟族生活圈,对南湖大山冰河圈谷极有兴趣。这热情高中生把大自然当教室,超出同年纪学生标准,因课堂时数不足,差点无法毕业,却神奇地靠自学考上台北帝国大学,走上生物学家之路。太平洋战争爆发后,他第二次从花莲摩里沙卡深入中央山脉,调查传说中高山湖鱼种,揭开这秘密将是继“天然纪念物”──撒拉茂鳟①之后最重要发现。
“撒拉茂鳟?好古怪名字。”古阿霞听着山风与浓雾拍打帐篷。帐篷外层铺满露水。
“严格来说,那是鲑鱼种,不是鳟鱼。”素芳姨说,“四十几年前,位泰雅山地人,在宜兰街上卖这种鱼被警察抓到。警察认定这种高贵鱼是从日本内地运来洄游鱼种,肯定是山地人从日本家庭偷来食物,犯偷窃罪。那个山地人却说,这种鱼在大甲溪上游到处都是,跟石头样多。这件窃案引起大家注意,生物学家终于在大甲溪上游撒拉茂部落找到这种鳟鱼。”
“所以,伊藤先生在湖里抓到鱼?”
“那时候,年纪比你小,负责煮饭与补给工作,那天与
“他们有吃过这种鱼吧!”赵旻脑海里剩下吃。
“有,肯定有。”素芳姨说,“那时候撒拉茂鳟很多,大甲溪上游支流都是这种鱼,生物学家尝过这种鱼。”
“耶,就说嘛!生物学家都是偷吃专家。”
古阿霞觉得老是打岔家伙真烦,说:“这样好,你去钓鱼,钓到鱼就帮你做红烧鱼、糖醋鱼、清鱼汤。”
“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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