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难解。树,难解风旅程;水,难解山不动。古阿霞很聒噪,难解帕吉鲁为何沉默地面对世界,却懂得将军有能耐待在牢房,因为她有相同自囚在梯间经验。多亏书,读每本书都是趟新世界冒险,让读者不在乎蹲在马桶上,或蹲在苦牢。这让提着木箱古阿霞有种想法,将军连出门都要带箱书,当作行脚压舱石。
将军从中山室走进大通铺时,坐在床缘军人从各自沉思状态回神。他们眼光被点亮。有人敬礼,有人举手示意,将军都不吝握手。将军走出营舍,满天星光让他驻足观看,他告诉古阿霞,画家梵谷⑥住进圣雷米精神病院看到星星是七彩,看到麦田乌鸦是漩涡状,那美丽星空,那美丽麦田,只有得躁郁症者能看到,也是种恐怖公平与幸福。
“可以话,先跟去看看‘中江头2号’,他跟梵谷样很有才华,命运却更糟。然后,们再去拜访‘红字’。”将军说。
“红字?”古阿霞问。
“**党。”
法,山地人不太敢讲自己是‘番人’。”将军把视线转到帕吉鲁,说,“好女孩都有不完美条件。”
“谢谢。”古阿霞感谢将军没有把她另半血缘身份说出来,连忙转移话题,问,“这是你关在这原因吗?懂太多。”
将军笑,必须手把着铁杆稳住腰,说:“你问太多,而也不是懂太多,是脑中多巴胺太多。多巴胺不是坏东西,分泌异常会引起错误判断与反应,只好住进来。中庸,是种难得幸福,装傻也是,但是更不懂得装傻才被关进来强迫治疗。抱歉,你们是二十年来,第二次有人探望,害话讲得有点多。”
“第次是谁来看你?”
“蒋宋美龄来过,她却没能耐带离开这里。”将军收起笑容,从铁杆上摘下马灯,把哀感脸埋在深深黑暗中,声音却清楚传来。
比起**党员,古阿霞对中江头2号更好奇。她想起“长江1号”,对谍报战印象来自电影《扬子江风云》,代号“长江1号”情报特工潜伏在第九情报区武汉三镇带,与日军周旋斗智。古阿霞想,疗养院真
古阿霞有种悲伤从脚底爬上来,爬上胸口贴着,她瞥帕吉鲁眼,好确定生命中缘分不是凑巧相逢,是上帝神圣安排。这亦说明将军牢灾是难解命运,难道这也是神安排?
“不过你可以带离开。”将军说。
“什?”古阿霞疑惑,大家也是。
不久随即开朗。将军走回桌前,从抽屉拿出牛皮枪袋系上腰,先对墙上尊20余公分地藏王菩萨合十,然后将神像捧入枪套,又提个木箱要远行似,回身走几步,却被铁牢阻止。这是奇妙时刻,他从领口掏出串钥匙,挑根插入锁孔,非常清脆弹簧松开后,他推开铁门关上,切流畅无碍。
“走吧!你帮提木箱。”将军出狱,距离上次是八年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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