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得厅姐妹带到九龙,他想玩几个便有几个。只要把张迪臣保护得妥当,要乜都得。”
哨牙炳照办。日本鬼子再残,bao,终究是听令于自己下半身,答应哨牙炳至少尽力保住张迪臣性命,其他事情却担保不。哨牙炳把陆南才张纸条交给日本兵,托他交给张迪臣,纸上只写五个字:“平安。放心。才。”
有盼望,陆南才重新有冲劲,把日本人交代事情办得额外妥帖。畑津武义命令孙兴社协助管理湾仔慰安区,他和哨牙炳想出各色各样鬼主意,让日本兵玩得更为尽兴。他们有时候找来几箱粤剧戏服,让姑娘装扮成皇后、妃嫔或宫女,日兵前来做皇帝或员外,群人在小房间内追来逐去,春潮荡漾得让日本鬼子直认他乡是故乡。有时候安排各种配搭,姐妹,母女,婆媳,懒理真假,只求满足日兵疯狂想象。鬼子兵事后纷纷对哨牙炳竖起拇指道:“顶呱呱!娼神!娼神!”
陆南才坚持那于战前早已想通道理,对别人愈有用,自己便愈安全;唯有自己安全,张迪臣才有机会安全。
他其实也有冒险。张志谦不在,重庆那边亦断联系,**党东江纵队却活动频繁,重地虽在新界和离岛,但亦有现身于港岛,尤其常在湾仔码头带出没,深宵时分,人货进出,旦落入日兵手里,日本鬼子朝他们头上轰轰两枪,杀便脚跌进海里。东江纵队神出鬼没,从香港救出不少作家、明星和名人,日兵防不胜防,不得不找孙兴社支援,派弟兄在海边巡查和站岗,陆南才暗暗嘱咐哨牙炳能放水便放水,睁眼闭眼,既因为都是同胞,更因为他判断日军再厉害亦难永久占领香港,无论时间是长是短,战争总会结束,今天多留线人情,等于在灶底多留瓢米粮,日后稳当便多分。
在占领岁月——不,沦陷岁月——里,时间感觉特别缓慢,恍恍惚惚,陆南才日子过得像梦游,每天把心绷紧,应付日兵苛索要求,提防他们随时翻脸,但又得让心天比天变得挫钝麻木,日军吩咐什便干什。于是不断提醒自己,这是梦,这只是梦,会醒,会,当转醒时候,臣将躺在旁边。
张迪臣仍在马头涌集中营里,没法跟外面通讯。陆南才唯有继续透过哨牙炳固定买通日兵守卫,把香烟、洋酒、罐头等往里面送。哨牙炳直是他最信任人,陆南才事无大小都交代他办,但近日觉得哨牙炳对他态度变,说话时眼神闪躲回避,笑容亦显尴尬。陆南才暗想,是鸠但啦,只要天没被当面拆穿秘密,天便得硬着头皮把戏演下去,演得够久,演到大家都忘尴尬。
好不容易熬到沦陷翌年九月中旬,天傍晚,邮差送来封明信片,让陆南才怀疑自己掉进另个梦境。明信片正面盖两个印号,“俘虏邮便”和“香港占领地总督部检阅济”,背面写着简简单单几行英文,都是大楷,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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