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才也爱洋人,却不妨碍替党国效力。他替杜先生和戴先生办事,并非所有事情都办得妥当,但问心无愧,都尽力气。杜先生是他关公,戴先生是杜先生关公,抬头望天,他自问对得起神明。唯让陆南才有当汉*感觉是在床上,被张迪臣压着、摇着、猛烈地冲撞着,那是鬼佬啊,鬼佬把他占有、填满,而他竟然欢天喜地。有回陆南才被从后紧抓腰臀,摇晃着,忍不住笑两声,张迪臣问他笑些什,他断断续续地呻吟道:“汉*……是汉*……*……汉……*……”
张迪臣也笑,加劲冲刺,嘴里不断喊着:“杀汉*!杀汉*!”很快便整个人瘫软在陆南才背上。陆南才忽然想起阿娟那永远没法被填满欲望。
陆南才小心翼翼地守护秘密。幸好两个男人走在起,只要不是勾肩搭背或眼神暧昧,旁人通常不起疑心,何况个是警官个是龙头,有黑白二事要见面商议,在太平盛世或是大逆不道事情,但在乱世里,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大家反觉正常。个“乱”字等于张庞大无比雨伞,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躲在伞下,取得暂时庇护所。
张迪臣毫不避讳跟陆南才公开见面,主要为让其他人知道他连堂口龙头亦能控制,警告其他堂口切勿在香港捣乱。陆南才公开见张迪臣,是狐假虎威,让其他堂口明白孙兴社有大靠山。在公开场合,切是公事,白道公,黑道公,黑白本不分家,正如孙兴社供奉关公,警察总部亦供奉关公,关老爷不拘黑白,只问忠义。到晚上则轮流到对方住处,也会到六国饭店。香港已实施宵禁,所有店铺须在晚上十点半关门,十点后任何人都不准走到街上,除军人和警官。张迪臣偶尔借来警车,嚣张地驾于路上,陆南才坐在旁座,畅顺无阻,在漆黑里飞驰,隐隐约约有同生共死错觉。有回在路上遇见仙蒂,介绍彼此,仙蒂朝陆南才做个调侃眼色,陆南才不以为忤,反而感受到强烈幸福。
张迪臣嗜吃,尤喜广东菜,文咸东街得云茶居、庄士敦道高升茶楼、永乐街添男茶楼、轩尼诗道香海茶楼、威灵顿街中央茶楼、皇后大道中莲香茶楼、德辅道中银龙茶楼,无不是他们经常帮衬店,店墙上贴着“军事秘密,切勿妄谈;敌人有耳,必须提防”标语,是z.府规定,吃喝不忘战争。
张迪臣对陆南才眨眼笑道:“茶楼特别危险,所以也特别安全。”
陆南才后来始明白他意思。茶楼是各路人马交换情报地方,日本,国民党,**党,在此出出入入,忽见他俩大剌剌地坐在这里,看见警官和大佬共坐桌,以为江湖有事,纷纷识相避开,他们即可畅所欲言。
张迪臣曾把本叫作《酒楼月刊》杂志创刊号给陆南才翻看,由香港酒楼茶室总工会出版,有文章开宗明义说:“大小汉*走狗活动当然是有他们机关,但酒楼茶室也是大小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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