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挤极紧,中间留圆锥形小坑,在中间低处流出酒液时,把刚才留下部分却粉洒在中间低处。等酒液已经够多,把压紧米切开,放入新煮好米,其比例为斗旧米加入三升新米,再加进两碗开水,过大约三天到五天,便酿成六升好酒。但是时间长短,也要看天气如何而定。在热天,酵母要减少半两。
说公道话,苏东坡在做酒方面,只是个外行中内行,而不是个真正内行。做酒只是他业余嗜好而已。在他去世之后,过和迈两个儿子常被人问到他父亲做各种酒方法,尤其是在苏东坡诗和书信中常提到桂酒。两个儿子都大笑。二子过说:“先父只是喜欢试验罢,他只试过两次。桂酒尝来犹如屠苏酒。”苏东坡大概是太性急,不能锲而不舍研究个透彻。据说尝过他在黄州做蜜酒人,都有几次腹泻。
在哲宗绍圣三年(○九五)四月十九日,他堂妹去世。真是不幸,她名字始终未能传下来,苏东坡只是称她“堂妹”,或“小二娘”。她丈夫写给苏东坡信报告这个噩耗,竟走三个月。苏东坡对堂妹钟爱并未少减,这点在几年前他写信给个亲戚,可以证明,因为那封信里他说次旅行时未能到常州去看她,始终引以为憾。在最后年,她与丈夫显然是迁到苏东坡为官定州去居住。她丈夫柳仲远,是个方正贫儒,并未考中科举,但甚喜收藏字画。苏东坡在京都时,他曾去拜望苏东坡,苏东坡曾以书画相赠。苏东坡在给程之才信里,提到堂妹死讯,说自己“情怀割裂”,在给堂妹儿子信里,也说“此心如割”。用这类说法表示伤怀,在中文里虽非什特殊,但所表示仍是很深伤怀。
他为堂妹写祭文,显然是得到噩耗之后写,这篇祭文颇有真诚感触,显示出往情深之致。文中说,他祖父所有孙子,只有四个尚在。那四个是东坡、子由、子安(他伯父之子,在家乡为弟兄们照料祖茔),另个便是这位堂妹。说她“慈孝温文,事姑如母,敬夫如宾”。随后谈到私人感受。他盼她两个儿子能长大成人,能够光耀门媚。祭文上说:“秀不实,何辜于神,谓当百年,观此胜振。云何俯仰,螫再呻。救药靡及,庵为空云。万里海涯,百日计闻。柑棺何在,梦泪儒茵。长号北风,寓此搏。”
年之后,她丈夫也去世,灵柩南运至靖江附近老家安葬。
苏东坡到惠州不久,得到个消息,颇使他心中焦虑。在过去四十二年中,自从他姐姐去世,他父亲公开指责他内兄家之后,他和弟弟子由就直没和内兄程之才通信或交谈,但只和程家其他弟兄有书信来往。章惇听到这件亲家嫌隙,他就特派程之才专程南下担任提刑,处理重大诉讼和上诉案件。在哲宗绍圣二年(○九五)正月,他到广州,是苏东坡到惠州三四个月之后,苏东坡摸不清楚程之才究竟是否已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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