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此目手段,便难免于残忍,乃是不可避免之事。当时情况如此,自然逃不出苏东坡慧眼,而且兹事体大,也不是他可以付之轻松诙谐笑。他和王安石是狭路相逢;他俩冲突决定苏东坡生宦海生涯,也决定宋朝帝国命运。
苏东坡和王安石,谁也没活到亲眼看见他们相争后果,也没看到北方异族之征服中国,不过苏东坡还活到亲眼看见那广事宣传新政恶果。他看见王安石那深爱农民必须逃离乡里,并不是在饥谨旱涝年月,而是在五谷丰登年月,因为他们没能清还硬逼他们向官家借款项与利息,因此若胆敢还乡,官吏定要捕之入狱。苏东坡只能为他们呼天求救,但是却无法施援手。察访民情*员,*伪卑劣,以为对此新政新贵之缺点,最好装聋作哑,字不提,因为当权诸公并非不知;而对新政之优点,乃予以粉饰夸张,锦上添花。说漫天之谎而成功(倘若那些谎言漫天大,而且又说个不停),并不是现代人新发明。那些太监也得弄钱谋生。在这种情形之下,玩法弄权毫不负责之辈,就以国运为儿戏,仿佛国破家亡后果他们是可以逃脱。苏东坡勉强洁身自全,忍受痛苦,也是无可奈何。皇帝虽有求治真诚愿望,但听而不聪,误信人言,终非明主,焉能辞其咎?因为在国家大事上,他所见不明,他每每犯错,而苏东坡则料事无误。在实行新政神圣不可侵犯名义之下,百姓只有在朝廷高压政治之下辗转呻吟。在疯狂争权夺利之中,党派狂热,竟凌驾乎国家利益之上。国家道德力量、经济力量大为削弱。正如苏东坡所说,在这种情形之下,中国很容易被来自西伯利亚敌人征服。群小甘心充当北方强邻傀儡,名为区域独立,而向金人臣服。在此等情形之下,无怪乎朝廷灭亡,中国不得不迁往江南。宋室官室在北方铁蹄之下化为灰烬之后。历史家在片焦瓦废墟中漫步之时,不禁放目观望,胸头沉思,以历史家眼光,先知者身份,思索国家百姓遭此劫难原因,但是时过境迁,为时已迟。
苏东坡去世年,在当权群小尚未把长江以北拱手奉送与来自穷沙大漠他们那异国君王,件历史上大事发生。那就是有名元佑党人碑建立,也是宋朝朋党之争个总结。元佑是宋哲宗年号(○八六~○九三),在这些年间,苏东坡蜀党当权。元佑党人碑是哲宗元佑年间当政三百零九人黑名单,以苏东坡为首。碑上有奉圣旨此三百零九人及其子孙永远不得为官。皇家子女亦不得与此名单上诸臣之后代通婚姻,倘若已经订婚,也要奉旨取消。与此同样石碑要分别在全国各县树立;直到今天,中国有些山顶上还留有此种石碑。这是将反对党网打尽,斩尽杀绝办法,也是立碑群小蓄意使那些反对党人千年万载永受羞辱办法。自从中国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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