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听说两个国家会为商业发生战争。但是还没听说
个国家会用走私做商业竞争
手段。若是不卖多余煤油和金属网子，难道日本帝国就会亡吗？”
阿-说：“这并不是小事儿。日本走私货已然南达长江流域，逼得英美没有生意可做
。
们海关税收损失，每星期超过百万。在四、五两个月走私最凶时候儿，每星期损失几乎达到两百万。”
立夫问：“中国人之外，你们也抓日本人吗？”陈三说：“必要时候儿也抓他们。有时候儿会误抓。有时候儿日本人假扮做中国人，甚至也起个中国名字。但是看他们矮小身材儿，黑浓小胡子儿，罗圈儿腿，走起来那副怪样子，就认出来是日本人。”
立夫说：“他们定是日本和高丽贱民。”
陈三说：“不错。个国家派本国贱民到外国去，使他们不守人家国法，还给他们本国官方保护，自然就发生这种怪现象。”
“你们抓日本货或是日本人时，怎
办呢？”
陈三说：“若在乡间，那又不同。们把他们送交日本领事馆警察。这时日本人来要求退还他们货物，往往有麻烦。但是们很细心。货包上若写着‘军用品’，或是‘交日本司令部’，们知道那是吗啡、海洛因、鸦片，但是们却毫无办法。在过去年半之间，们抓住几百次这种货物。”
立夫问：“海关税务司不向日本当局抗议吗？”阿-说：“啊，那就妙不可言。税务司是提出抗议，但是日本军事当局又把他们送往日本领事馆警察。而们向日本领事馆警察抗议之时，你知道他们说什。他们说，第，向中国走私，在日本法律上并不算犯法，因此不能限制他们此种活动，那意思是，所有抓到日本人走私，全都要释放，这是根据日本法律。第二，他们说，走私只能在国界上发生，所以应当在万里长城上去制止，离开长城，是不可能发生！这是他们禁止们在长城巡逻以后说。”曼娘说：“立夫，你觉得阿-不是应当辞去那个差事吗？至少也要调到上海或是别地方儿啊。只有那个儿子，老来是个倚靠，他太太年轻孩子小。”
立夫看看曼娘，他还没来得及回答，阿-说：“妈，您不知道。上海、厦门、汕头，哪儿都是模儿样。不管哪儿，只要有日本人，就有走私。再者，若辞职，定让同事笑话，说没胆子。他们精神很好，苦干有朝气，不能离开他们。现在们z.府最后终于采取较为强硬措施，情形会好转。人人若都离开，海关事怎办？”
立夫说：“你也许要仔细想想。你上有老母，下有娇妻幼子。你又是曾家长孙。”立夫听见自己以如此客观语气对个青年人进此忠言警告，自己也感觉到意外。家人这个聚会散开之时，曼娘向他很感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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