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趣。白天在屋子里坐整天,晚上才看见男人,这种日子不是人日子。告诉你咱们俩怎办。”她在银屏耳朵边儿低声说几句话。她又说:“知道这会让他更高兴。懂得男人。他若玩厌你,再去找别女人怎办?你二人是结拜姐妹,总比他被外人分半儿去好哇。”银屏野心,就是控制住体仁,使他不被他母亲抓回去。那来,她手里似乎又多个武器。整个儿看起来,她认为让女房东不再接待客人,这也算个合理代价。并且银屏也知道自己正青春年少,有恃无恐。所以有天,体仁半玩笑半认真在银屏耳边儿低语,他又惊又喜,发现银屏居然愿意,他夸赞银屏大方,并且深信银屏是真愿事事讨他欢心。
这样,这两个女人就共同合作看紧他,总使他乐意来此香巢。他若有超过周不来,俩人就说他移情别恋,他就起誓说此情此心,惟天可表,决不负心,决不薄幸。
天,出乎全家意外,体仁狗出现在姚家门口儿。狗来到大门口儿,这时体仁还在铺子汉回来,罗大认得,他慌忙地跑进去告诉太太。
两夜之前,体仁离开银屏家时候,跳上洋车,狗就在后面跟着,体仁不知道。半路儿上,体仁看见,下车把它送回。他再上洋车,看见那狗又在后面跟着,脖子上带子在街上拖着地。那时天已很晚,体仁不能再把它送回去。最后,无可奈何,他下车,跑进个茶馆儿去,由后门走。第二天早晨,他到银屏家问是不是狗已经自己找道儿跑回来,显然狗是迷失路途,跑丢。现在回到姚家门口,好像很饥饿样子。
狗,离开家差不多整年,又重新回来,引起全家猜疑。银屏问题又旧事重提起来。银屏在什地方儿呢?还在北京吗?她遭遇如何?狗又回到原来屋子,用鼻子四处闻。那屋里味道气氛显然不对。它卧下,静静躺在地上,只由眼角里向人望望,好像怀念往昔,纳闷儿发生什变化。全家都来看它,它立起来闻闻太太,闻闻木兰姐妹,闻闻阿非,又回去卧下,似乎很失望。赖妈奉命把厨房剩菜剩饭拿来喂它,它闻好久才肯吃,仿佛很疑忌,很不放心。
瑚珊说:“也许银屏出什事,这狗才各处乱跑。”姚太太默默望着那条狗,好像那条狗是祸事根苗。最后,她说:“那个小婊子定还在附近呢。”
木兰要减少母亲恐惧,虽然自己也起疑心,仍然对母亲说:“这可难说。这条狗定没有银屏照顾它。也许银屏已经离开北京,没法子带它走,才把它扔。”
等体仁回来,大家想看看他对这件事怎个反应。可是他在大门口儿就听见罗大告诉他。所以他进来看见这条狗,装做显得吃惊样子。狗跑过来,摇尾巴,在他左右前后乱跳,表示喜欢。
体仁说:“这可见银屏还在北京。你们为什不想办法找她?她大概快饿死。”
他母亲很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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