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好柴。”姚太太说:“不相信咱们儿子比别人坏。你听他说话,他好明白,而且心地也善。”
他父亲说:“那当然。你要用力敲个空树干,发出声音也好听。”
于是母亲心里有幅火图,那火就是银屏,那火正在焚烧那干燥而且燃烧得很快柴,那柴就是体仁。她告诉丈夫他哥哥已经给杭州银屏伯母去封信,信上说她若写封像银屏所坚持要那封信,就付给她五十两银子。只是没有告诉丈夫,那封真信来到之前,她叫舅爷伪造封信,以便趁着体仁没由香港回到北京时候儿,赶紧把银屏嫁出去。在木兰和莫愁到天津去上学前几天,银屏突然失踪。在前天早晨,冯舅爷把他们所需要那样封信给银屏看,说是她伯母寄来,信上说她伯母托姚先生在北京给银屏找个好婆家嫁出去。现在银屏知道太太要赶快把她嫁出去原因,她必须拖延时间才行。她已经找人替她给体仁写去封信,但是没办法接到回信。她信可能在家里给没收,她没有心腹知己可以拜托。
舅爷给她看那封信,说是她伯母寄来,她哑口无言。她心中盘算信来往日子,不相信封信从杭州会来得那快。可是那封信既然在,上面写信人签字又不能说是假,因为她伯母不会写字,不会签自己名字,她说要封伯母信,现在人家有信给她看。
所以在晚上,大家都上床安歇之后,她趁着黑夜,溜进菜园子里,由后门儿走。她带着体仁狗,自己包袱衣裳,两个体仁以前送给她玉镯子。体仁曾经告诉过她,那两只玉镯子有只值三、四百大洋。到吃早饭时候儿,锦儿禀报银屏没在她屋里,床上也不像睡过觉。到十点钟,才发现狗脚印儿是由菜园子走到后门儿,后门敞着没关。
银屏在北京已经住几年,大概认识方向,也知道北京几个地区。她雇辆洋车,往西南奔顺治门走去,因为那儿离姚家远,大概安全可靠。又因为那个地方儿人多,她住在那儿不太显眼。她在南城附近找个小店过夜。那条狗很麻烦,她担心会因为狗而使她露踪迹。早晨,她喂狗点儿肉,把狗拴在她屋里铁床柱子上,到珠宝店去卖只玉镯子。她穿得很讲究,那家珠宝店给她百块钱,这很出乎她预料。因为知道那只镯子真价钱,又走家,她开口要两百块钱,卖出去。有那笔钱在手里,足够半年过活。她知道要小心财物,同时她还有另只镯子呢。所以她不做事等体仁年,是可以。她心里立誓要报仇。她起誓在体仁回来之后,要用尽切方法,让体仁不去他母亲那里。她是个女人,知道体仁弱点。
她假装是从上海来,开始出去租房子。大杂院儿里房子,都是分间出租。也有时候儿几家人共同住个院子,但是银屏避免住那种院子,因为那样儿,生人太容易看见。最后在个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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