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杨嘴上抱怨，其实很着迷余周周忽然抽风
样子，她进入她剧情，毫无预兆地开演莫名其妙断章，而他接得住她戏，只有他。
“其实
确不太想掺和她婚礼事，”林杨坦陈，“你知道蒋川从小就喜欢她，虽然大学不在
个城市慢慢淡
，但……要说这件事里非挑
余周周放下iPad追过去，从背后跳起来挂在林杨身上，说，你每次都送上门来找虐，真忍不住，也不怪呀。
“好玩吗？”
“好玩。”余周周说。
林杨索性抓住她腿，往上颠，把她背起来。
“还记得呢，初中公开课比赛那次，你们师大附中还演个英文舞台剧，你打扮得像怪盗基德，想起来就不爽。”
“那个不算，只是让帮忙堵门、起哄、藏婚鞋、讨红包、递戒指……”
“伴娘就是干这个啊！”
“不是。”余周周脸认真，“伴娘要穿漂亮伴娘服，凌翔茜品味好，挑伴娘服肯定很好看，看过他们上海那场婚礼照片，也想穿。”
“所以？”
“想做伴娘。要查查为什
已婚不能做伴娘。”
又霸道，又纠结。
纠结就咨询别人意见，咨询完却根本不听。
他因为在群聊中回复纠结婚礼背景音乐凌翔茜“你把迪士尼所有公主主题曲全放遍不就得”而被迅速踢出群，刚松口气，余周周又把他拉回群聊。
“自己跑？”余周周笑眯眯看着他，“想都别想。”
余周周常说林杨、凌翔茜和蒋川是“三小无猜”，林杨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无猜个屁，猜得头疼，她问问题，就冒冷汗，小时候不懂，没有专门词能形容，现在明白。”
林杨脸红：“老师让穿白西装，又不是自己非要臭美。”
“你们老师还让你戴礼帽、穿斗篷戴单片眼镜？”余周周毫不留情地戳穿他，“婚纱店都配不这齐。”
林杨转移话题：“帅吗？”
余周周笑：“帅。但也很气，想把斗篷给你扯下来。”
“好好好，当伴娘，穿裙子，也起去求她，行吗？”
“查完呢？”
“从理论上好好驳斥下，规矩是死，人是活，”余周周对着iPad两眼放光，“凌翔茜骨子里是个很自由人，说不定会考虑。”
“如果她说必须是单身，难道你还要离？”
余周周乐：“可以这操作吗？”
林杨转身进卧室。
他在网上看到个词才意识到，自己和蒋川是做着“送命题”长大。
林杨边读着paper边偷听余周周和凌翔茜聊天。他以为余周周只是对凌翔茜祭出她最擅长敷衍大法，没想到挂下电话，余周周竟然陷入沉思。
“从来没做过伴娘。”她自言自语。
林杨预感不妙。余周周角色扮演瘾被勾起来。
他立刻纠正她：“你做过好几次伴娘，包括给你堂姐，玲玲姐。故事大王，不要张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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