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不提。你小,吃他亏,有什办法。以后……”
“吃什亏?”
见夏妈妈不知道究竟是敏锐还是迟钝,她终于发现女儿绵里藏针样子不对劲。
“有脸问?”
“这不正问着吗?”
陈见夏也坐下,继续温柔问道:“你是帮观察他,怕他就是玩你女儿?”
“说什呢,嘴里不干不净!”
见夏再次忍耐:“就是那个意思,错。所以你怕他辜负?”
“还不是为你好。”
见夏点点头,“爸事,都是自己出钱,天津费用分钱都不能走医保,不是跟你说过吗?”
查不出什毛病,自己打自己都没有神经痛难受。
看病归来,见夏问妈妈,你每天晚饭后冒汗,到底是疼还是什感觉?心慌?焦虑?腿不宁综合征?
郑玉清哼声,露出Betty式似笑非笑表情说,有工夫关心你妈?
陈见夏把托运行李箱和登机箱都从房间拎出来,说:“早就关心过,每次你说法都不样,而且你有更想说事。问你,你就赶紧抓住机会开始讲别,小伟想要房子,儿媳妇你不满意,家里没辆车,大辉哥孩子都上早教班小伟还没成家……你自己都不关心自己情况,也不会直追着问。”
“你哪次管过?!”郑玉清看见陈见夏收行李,慌,把正在擦电视柜抹布往地上摔,“你要走?”
“他妈当初怎欺负们娘俩还记着呢!你当时给丢多大人啊,周围你爸同事、你二婶
“你就嘴硬吧,”郑玉清语气有点勉强,但透露出谜之希冀,“不过硬气点好,人得先自己硬气起来,尤其是女孩,不能嘴馋,二不能心馋。只要把这两点立住——他难道还真能让你出钱啊?!”
又不能心馋又要钱?见夏心中大笑。还没问完。
陈见夏说:“妈,你是不是记得他?他和他家里害差点被振华退学。”
郑玉清脸上表情更微妙,像提及什脏东西,这脏东西却十全大补,捏着鼻子也得往下吞。
她在沙发上盘起条腿,两手拢住,白陈见夏眼,像个关心疼惜女儿却又恨铁不成钢、真正母亲。
“跟你说过,头七过,后天就飞上海,你又不记得,”见夏温温柔柔,“妈,你没想过吗,直不上班,靠什赚钱呀?”
“你不是跟李燃好吗?他家有是钱。”
郑玉清把抹布又捡起来,揉揉,缓和语气:“跟妈说说,你爸事,不全是他出钱出力吗?”
陈见夏时热血上脑,但忍住,她调动工作大脑,循循善诱:“妈,你之前怎不问?”
郑玉清摆出副过来人样子,看女儿乖巧些,她往沙发上坐,叹气:“咱们家条件,没想往上攀,又不是卖女儿。你姑姑同事家孩子,谈个有钱,谈时候到处说,耀武扬威,肚子都搞大两次,最后没成,知道人全都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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