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恨她。肯定不是。鸵鸟见夏告诉自己。
她给郑玉清打电话,告诉她自己公司紧急有事,正在去机场路上,行李就先放在家,处理完她再回来。
郑玉清那边立刻就不对劲,根本不听见夏进步解释,自顾自发起癫。她时好时坏,见夏已经习惯,何况此前自己确是个不折不扣逃兵,好不容易回家,让爸妈有她即将承担起责任期望,又在这个当口忽然消失,妈妈疑心发作也是正常。
见夏漠然听着,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小。她不能挂电话,妈妈会疯得更厉害。幸好智能手机终于不漏音,她不会再让李燃听见妈妈大战二婶那种盛况。
直到对方累,她才说:“刚才没说完,处理完,立刻回来。”
“没完。”李燃说,忽然笑,“你是在夸吗?”
差点再次沉迷,手机振动,提醒见夏付款。
“晚上要赶飞机。”
她开始以为李燃没听见,正要重复,李燃说,那就倒数十秒好不好,们再赖十秒钟床。
边读秒边耳鬓厮磨,陈见夏读三个十秒,最后都不知道是靠怎样强大意志逃脱他家引力强如黑洞床。
见夏坐在床边低头订机票,夜里还有班十点半。
公司电脑在她包里,身份证件也都在,登机箱里只有应急衣服和洗漱品,不去取也没所谓,下飞机直接回住处就可以……
她正在核对订单,就差最后步点击付款,床上人醒,直接从背后靠过来,手不安分地从衣服下摆伸进来:“怎又穿上?”
脱脱穿穿好几次。
见夏用尽全部力气把他手按下去,反身跪坐在床上推,顺势把他整个人都摁倒。
“那你爸——”
“会不管他吗?你好歹给点时间问问自己生活圈子有没有人能帮忙吧?”
虽是反问,见夏语气却平静甚至很温柔,郑玉清火气降些许,但还是要追问,立刻回是多久回,后天?大后天?
终于设法挂断电话,车也开到国内出发口。
“快走吧,不啰嗦,飞机上再睡觉吧。”李燃说,“治病是无底洞,需要钱,你自己工作事情还是
缠磨太久,险些误机。见夏在车上频频看时间,还好李燃车技灵活,机场高速也还算通畅。
“就不去到达口停车场,直接送你去二楼出发口。”
“好。……本来你也不用陪进机场。”
“嗯,”李燃点头,“送到安检跟你隔着门挥手道别?傻不傻。”
见夏想起她第次远赴新加坡,过安检传送带,努力踮着脚跟爸爸招手,她让他先走,他让她先走,那时候有个念头闪过,李燃肯定会很烦这种场面,所以他才不去送她。
“你能不能老实点?”
“这次你要在上面?”李燃问。
趁见夏脸红发愣,他抱着她个翻身,将她压在自己和柔软床垫之间,好像亲不够。
陈见夏挣扎得有气无力,更像是情趣。
“你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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