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在认真问你,再说遍,你别犯浑。”
“说你又不信,说三遍你就信吗?”
“那你说三遍。”
“没有!没……凭什说三遍?!”
“你可能觉得是矫情——”
“就是矫情,”李燃打断她,“特别矫情。”
陈见夏愣。
呆很久,李燃走过来,重新搂住她:“幸亏你现在还是挺矫情。否则会觉得更陌生,都不知道怎找个突破口笑话你。”
“非要笑话吗?”
“李燃,”陈见夏叫住他,“虽然这儿不是适合说话地方,但有些话,还是提前说比较好。”
放射科内部走廊或许是整个医院最安静区域。
“弟弟是因为觉得们两个有什关系,而且你看着就很有钱,所以才这狗腿。他觉得用得上你,不管是爸爸事,还是别。”
李燃歪着头等见夏说,没料到开场白是这样句,没忍住笑出声。
“嗯,知道。”他说。
陈见夏不得不感慨陈至伟灵活机动,虽然看上去像个孩子样不负责任,但当陈见夏用奔波劳碌来遮掩自己在家乡毫无人际关系可用无能,陈至伟想都不想便用上昨天才在车管所认识“燃哥”。
越是小伟这样被保护着长大,越是拥有种陈见夏这种倔鬼没有识别力,他比她更迅疾地作出反应,知道应该对谁放低身段,如何求生。
小伟这几年对她日益增长尊重,也是求生欲部分。只是今天,走出诊室那刻,他嗅出姐姐外强中干。吃个午饭工夫,小伟已经作出抉择,行动起来。
陈见夏哭几声,理智还在,她试图从他怀中脱离,只是被李燃抱得更紧。
“你让抱会儿。”他说,“就当是求你。”
李燃忽然来脾气,捏着陈见夏肩膀,牛皮纸袋又次掉在地上。
“跟你解释得着吗?你是谁啊?你弟弟觉得跟你有事儿,你家又用得上,直接把喊过来,你自己
“嗯,是吧。”他紧紧拥抱她,身上有好闻香气,让见夏不知怎犯困。
她坚持把话说完,像个明知故问却要把冗长条款念完法务。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这事儿真那重要吗?”
“李燃你别犯浑。”
见夏猜到他会应对得很轻松。他当然不在乎被小伟利用两次,重要是他为什愿意被这个小孩利用。
“知道你不在乎。”
“确不在乎。”
“但在乎。”
“知道,”李燃嗤笑,“昨天就看出来。”
见夏不再挣扎。
过会儿,她实在没办法,声音嘶哑地说,要擦鼻涕。
见夏听到他在她头顶笑,松开手。见夏从包里翻纸巾,李燃弯腰去帮她捡粘在地上片子。
他放在牛皮纸袋里装好,却没有递还给陈见夏,还是拎在自己手里。
“帮你拿着。你没吃午饭吧?先去吃饭,你弟弟跟说个大概,他们已经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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